姜澤言吓得臉都白了,怎麽都不敢讓姜酒繼續往上爬,就這樣護着她,摟緊她,姜酒也不敢往下看,她閉着眼睛,兩人抱得緊緊的,都怕對方有事。
最後是林默一行人,以從上拉收繩梯的方式,兩人才成功登上飛機。
“林特助,醫藥箱。”姜酒半邊魂還沒歸位,一張小臉,青白交半,滿腦子都是姜澤言的傷。
姜澤言給她綁好安全帶,心口疼得發緊,“我沒事。”
“姜小姐,飛機必須減重,所以醫藥箱沒拿,但很快就到臨市了,我們直接飛酒店,醫生都安排好了。”
聽到這,姜酒緊繃的神經才稍稍緩和一些,可她還是害怕,怕姜澤言傷勢會加重。
“别胡思亂想,休息會。”
她靠在姜澤言懷裏,也不知嘴裏到底吃了多少灰,隻覺得嗓音又啞又幹,“姜澤言...”
她低低喊了一聲,貼着男人的胸脯,感受着他漸漸平緩的心跳,眼淚止不住地掉。
“老人常說,大難不死,必有後福。”
姜澤言吻着她長發,如釋負重般,笑了一聲,“我的後福,是你。”
半個小時,直升機抵達臨市的酒店,醫生早早就在酒店裏等候了,給姜澤言處理傷口的同時,也給姜酒檢查了一遍,除了刨坑時翻了指甲帶出的細微傷口,以及受了些驚吓,她并無大礙。
姜酒也不急着洗去身上的塵土,就眼巴巴守着姜澤言,直至他傷口完全包紮好,她還是不放心,“醫生,确定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嗎?比如後期擡不起胳膊,握不住筆之類的?”
“姜小姐放心,二爺并沒有傷到骨頭,傷口完全愈合前隻要不沾水,不流汗,不會有後遺症的。”
姜酒嗓子發緊,“真的嗎?你确定嗎?要不要再去醫院仔細檢查一遍?”
她想起被保镖團團圍住時,姜澤言突然抱住她轉身,原來是給她擋子彈,可他怎麽可能算得這麽準,無非就是賭。
如果這顆子彈再偏幾分,打中他脊椎,他可能終身癱瘓,如果打中他後腦勺……
姜酒捂住臉,不敢想,眼淚從她指縫中溢出,姜澤言示意醫生離開,在房間隻剩他和姜酒兩個人時,他一把将人拽進懷裏,低頭就吻住她的唇。
短短幾個小時,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悸,惶恐,欣喜,萬幸,全都糅雜在一塊,複雜得難以言喻。
他隻想吻她,狠狠地吻,狠狠地要。
在姜澤言吻到脖頸的時候,姜酒才有機會開口說話,“姜澤言,我身上髒。”
“不髒。”他吻得忘情,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潮紅。
察覺到姜澤言身體的變化,姜酒手心及時貼住他臉頰,“我要去洗澡了,不舒服,太多泥了。”
他不依不饒,鼻尖蹭過她耳後,沙啞的嗓音如同咽了一團火,“我跟你一起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