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隻身一人來找姜酒,但不出意外的話,林默應該已經帶着人在來的路上了,就算沒來,他也不覺得以恬甜的膽識與腦子,會敢拿他怎麽樣。
她是恬家明面上的獨女,風光無限的大小姐,可恬國忠在外生的兒子沒有十個也有一半了。
恬家這麽大的家業,該有多蠢,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把家産讓給别人?
可姜澤言到底是低估了女人的理智與嫉妒心。
恬甜從小要什麽有什麽,第一次栽跟頭,栽在顧時肆身上,第二次又栽在他身上,可偏偏他和顧時肆兩個人都喜歡姜酒。
她無法忍受這樣的結局,更容忍不了姜酒的存在!
憑什麽她得不到的男人,姜酒就能得到?
她算什麽東西,她又是什麽東西!
“把姜酒給我抓起來!”
幾十名保镖一窩蜂湧向姜澤言,姜澤言緊擁着姜酒,甚至都想把她裹進大衣裏面,可姜酒怕他開槍,更怕這些保镖開槍,“姜澤言你放開我,自己走吧!”
“你胡說什麽!”
“人太多了,你會吃虧的!”
姜酒鉚足勁往反方向推開他,又想掙脫腕上的佛珠,抓她一個總比抓兩個好。
可姜澤言就是不讓,死死抓着她的手,細得跟白藕似的,就是捏斷了他也不會松開。
姜酒急得不行,“姜澤言,你是笨蛋嗎!”
“笨的是你,不往我懷裏鑽,你還往外跑?”
他護着姜酒退到一輛廢棄的卡車前,礙于手裏的槍,幾十名保镖隻一步步圍堵他們,但随時都有沖上來硬碰硬的可能。
姜酒後背已經滲出冷汗,她太怕姜澤言出事了。
他有舊傷,前幾天還發着高燒,萬一中槍,沒有醫生又沒有助理,他會死在這的!
“恬甜,你無非就是拿我出氣,我是沒有家世背景,你想拿我做什麽都可以,但姜澤言不一樣,他是姜家的人,你傷他,先想想,你們恬家有沒有這個實力!”
恬甜還是知道分寸的,她嘴上橫,但哪裏敢真的傷姜澤言,她沒有下命令,保镖不會真的開槍。
她隻不過是想當着姜澤言的面折磨姜酒!
隻是她站在二樓,看着他們兩個拉拉扯扯,尤其是姜澤言護着姜酒完全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受傷的樣子,她越看越生氣,憑什麽對這麽女人這麽好,憑什麽!
“賤人,那你就去死吧!”
恬甜舉起槍,瞄準姜酒的頭,毫不猶豫扣下扳機!
她就不信,弄死一個姜酒,姜家的人還會爲了這樣一個賤人,徹底斷掉他們兩家的情分與利益!
隻是誰都沒料到姜澤言反應會這麽快,抱着姜酒轉過身,那一槍直接打中他肩膀,他咬緊牙關,哼都沒哼一聲。
恬甜吓得手一抖,大聲喊道:“姜澤言,你他媽瘋了啊!”
姜酒整個窩在男人懷裏,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隻覺得腳下地面在顫抖,起初她以爲是自己精神太過緊繃,所以感官出錯。
直至身側的山體突然崩塌,大量泥石流毫無征兆傾瀉而下。
姜酒大驚,抓着姜澤言,“快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