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被慣性帶倒,頭猛地撞到車窗玻璃上,她抓住門把手,“停車!馬上停車!”
男人哼笑,猛打方向盤,手腕露出一截青色,蜿蜒扭曲,是蛇的圖形!
“識趣就給老子坐穩,别鬧!”
姜酒手裏除了手機,什麽硬核的東西都沒有,她不知道對方是誰,又爲什麽要綁她,但她很清楚,對方都能摸清楚她的行程,就絕不可能隻是開飛車吓唬吓唬她。
“你不停是吧?”
她也管不了那麽多,抄起手機直接往司機腦門上砸,這一下砸得司機猝不及防,手一抖,差點撞上路邊的樹!
“你他媽給我停車!”
姜酒一手薅着他頭發,一手緊握住手機,想再砸下去的時候,忽地手一溜,假發給她薅下來了。
“你居然是個秃頭!”
“我靠!你還想不想活了!”
司機有意識放慢車速,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姜酒将假發一丢,對着他岑亮的腦門狠狠砸下去,“不活了!跟你同歸于盡!”
自從奶奶去世,姜酒心裏就一直憋着一股勁,釋放出來就是不懼死亡的血性。
一個臭男人就想唬住她,拿捏她?
做夢!
“操!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!”
男人猛踩住油門,姜酒身子控制不住前傾,手機直接甩飛到前車玻璃上。
他糊了下臉上的血,拉開駕駛室的門就要來捉姜酒,隻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後面突然沖上來一輛邁巴赫,男人完全沒反應過來,整個人瞬間撞飛幾十米。
姜酒一驚,坐起身,擡眸就看到姜澤言從車上下來,他一身肅殺之氣,拉開她的車門,“有沒有受傷?”
姜酒搖搖頭,“你一直在我後面?”
姜澤言拉住她的手,“不然呢,看着你被拐?”
他一手牽着姜酒,一手提過她行李,可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,他們的車前車後突然圍上來四輛皮卡,馬路下方也一窩蜂沖上來幾十名黑人,将他倆團團圍在中間。
“下手這麽狠,在我的地盤撞死人,得賠命!”
爲首的男人戴着黑墨鏡,嘴裏咬着牙簽,身高比姜澤言矮半截,語氣倒是大,“抓一個女人,怎麽還多送了個男人?這身子骨不錯,器官摘了也能賣個好價!”
隻是當他目光撞上姜澤言的眼睛時,他頭皮猛地一陣發麻,隻不過仗着墨鏡掩飾,他生硬地扯着嗓子,“瞪什麽瞪,信不信…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睛!”
姜酒心口一緊,這是遇到人販子了?
她被姜澤言緊緊摟在懷裏,倒不覺得害怕,隻是這麽多人,姜酒擔心打起來,姜澤言會吃虧。
姜澤言不動聲色捏了捏她手心,示意她别害怕,睨向男人的目光,宛若夜裏的鷹鹫,陰冷而犀利。
“你們老闆是誰?”
爲首的男人心口莫名地怵了怵,姜澤言氣場實在太強,不過就說了幾個字壓得人喘不上氣。
他頓時沒了主意,因爲他們接到的單隻是綁姜酒,而眼前的姜澤言一看就不是一般人。
他拿出手機拍了兩人的照片,發過去,對面很快回複:【一起帶過來!】
男人有了底氣,“綁上車!”
兩名黑人邁上前,伸手就要捉姜酒。
“别碰她!”
姜澤言擋在姜酒身前,一把扼住對方胳膊,身體用力一搪,随即一個過肩摔。
姜酒隻聽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眼前刮帶起一陣風,吹起的發梢迷了她的眼,她沒看清楚過程,但清晰聽到了肌肉,骨骼與地面碰撞出來的聲音!
爲首男人罵了聲操,吐掉牙簽,“他媽的還敢橫,全給我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