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澤言神情一僵,當場黑了臉,“你再說一遍?”
姜酒無所謂地後退半步,“有需求,有時間,可以約,其餘時候,互不打擾。”
“這就是目前我們可以存在的最好的狀态。”
姜酒想,成年男女,食色性也嘛,既然躲不掉,那就适當用用吧,畢竟姜澤言在床上的表現還算不錯。
男人盯着她輕挑的神情,咬牙氣笑,一把将人撈進懷裏,“再給你選一次,二選一,沒有第三項!”
“可我這裏隻有一項,沒有二選一。”
“我不選。”
“那不選就不選呗。”
姜酒掰開他手指,他又攏緊,反正就是抱着不松手。
她蹙着眉心,“成年男女,雙方自願,你強迫是幾個意思?”
姜澤言好氣又好笑,“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麽嗎?”
姜酒挑眉,無聲反問。
他幾乎從牙縫裏擠出,“渣女。”
姜酒噗嗤一聲,直接就笑了,“那也是跟你這個渣男學的!”
“我什麽時候...”
“你什麽時候渣過我?還要問我嗎?”
那一樁樁一件件,他心裏沒個數?
姜澤言被怼的一噎,他下颚線繃得緊緊的,盡管心裏沒渣過,但他也知道之前做過哪些過分的事。
姜酒平靜地彎了抹唇,然後拍了拍他領口,說:“姜澤言,我奶奶已經去世了,我的養父母也跟我沒關系了,我現在就是一個光腳闖世界的獨身女人,哪天想不開,從海城大橋跳下去也就是一瞬間的事。”
姜澤言心裏咯噔一緊,嗓音驟然冷冽下來,“你胡說八道什麽!”
“你看,我連死都不怕,我還會怕你嗎?”
“所以啊。”
“姜澤言,你再也拿捏不住我了。”
夜風中,少女的聲音缱绻軟綿,但不是得意,也不是撒嬌,是苦澀。
誰也拿捏不住她了。
包括眼前的男人。
姜澤言喉結滾了滾,想說什麽,卻又突然感到一陣失言。
他伫立在燈光之下,面容一半光亮,一半晦暗,臉上神情也若隐若現。
沒等到回應,姜酒仰起頭,她看不真切男人瞳孔裏的情緒,隻覺得他握在自己腰後的手更緊了。
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,姜澤言喉結溢出一聲啞笑。
“那以後。”
“換你拿捏我吧。”
姜酒身形一怔,原本平靜如水的目光,像突然墜入石子,所有的平靜頃刻間粉碎,伴随着眸底升騰而起的霧氣,她笑了一聲,嗓音隐隐發顫,“好啊。”
風水輪流轉,她若真能拿捏一次姜澤言,這段感情也不算太憋屈。
這一夜,姜酒覺得,她和姜澤言好像吵架了,又好像沒吵。
他依舊牽着她,彷如他們真的和路邊過往的小情侶沒什麽兩樣。
重新回到家門口的時候,姜酒主動抽離手,姜澤言也很自覺地頓住腳步,“晚上想我,就打我電話。”
姜酒拉着門,眼神嫌棄,“我不會想你的。”
男人揚了抹唇,“那我想你,可以打你電話嗎?”
說實話,姜酒很不習慣姜澤言突然換了個調調跟她說話。
如果是以前,他才不會問這麽黏膩的問題,他隻會冷着一張臉,警告式地兇她,晚上要想他,不想也得想。
她要是敢表現出半點不情願,這個家她是絕對回不了的。
姜酒本想直接鎖門進屋,突然想起手機還在姜澤言那,“手機還沒有還給我。”
姜澤言将手機遞給她,“明天我過來給你做早餐。”
姜酒接過,直接關了門。
隻是上樓的時候,手機突然開始震動,是秦歡的電話。
她接起,“歡歡。”
電話對面的秦歡,幾乎尖叫着問:“酒兒,你跟姜澤言公開啦?”
姜酒步伐一頓,“什麽?”
“我的乖乖,你快看朋友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