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着她手指解開了指紋密碼鎖,一刻也不想耽誤,脫下西裝外套直鋪吧台,将姜酒抱坐在上面。
屋内沒有開燈,隻有窗外透過梧桐葉片零星折射進來的昏黃光暈,撲打在少女的眉眼間,每一眼都撞得他意亂情迷。
“姜酒。”
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,她終于主動吻他,像很久之前一樣,看他的眼神,崇拜,迷離,冒着小星星。
他摟着她腰身,突然側過頭,吻一下一下厮磨過姜酒的耳後,那是她極爲敏感的一處軟肉。
“想怎麽做?”
男人嗓音沙啞迷醉,一開口,姜酒隻覺得整個身子都酥麻了,這種緻命的熟悉感,她還是招架不住。
但也因爲過于熟悉,所以她渴望。
這似乎是她現有生活中唯一能抓住的那抹熟悉了。
“辣的。”
男人微怔,“什麽?”
姜酒輕笑,“做辣子雞丁。”
姜澤言反應過來,這是看到他菜袋子裏的食材了。
“好,還想做什麽?”
“絲瓜蛋花湯。”
“還有呢?”
姜酒望着天花闆,突然擡起長腿勾住他脖子,“還有你呀。”
恍恍惚惚間,姜酒的思緒莫名地回到度假村那次,她被姜澤言抱着跳進泳池裏,水漫過她胸脯,她緊張得喘不上氣。
他教她怎麽蹬腿,怎麽閉氣,可她怎麽學都隻覺得天旋地轉,整個身體始終在水裏晃蕩。
那種感覺很刺激,甚至有些窒息,仿佛随時都會被溺死,可關鍵時刻,她總能抓住姜澤言,他會撈起她,抱緊她,吓唬她的同時也給予她意想不到的安全感。
很矛盾,很奇怪,也很難抗拒,就像此時此刻……
姜酒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,男人的辣子雞丁剛入鍋,腌制好的雞肉與熱油碰撞的那一刻,姜酒清晰看到姜澤言的胳膊上被油濺出了幾點紅色。
他其實也屬于冷白皮,所以穿黑色的時候異常矜貴,身上的咬痕,撓痕也會異常顯眼。
姜酒攏着睡袍帶子,依靠着門框,剛剛那一瞬間湧上頭的迷茫,悲切,甚至是空虛等等的負面情緒都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。
她突然意識到,姜澤言這劑毒藥,不僅僅隻是上瘾,痛苦那麽純粹,偶爾失控的時候,還有一些療愈的作用。
或者确切地說,是暫時使她麻痹,忘卻痛苦吧。
至少,剛剛在一起的那一個小時裏,姜酒身體的愉悅感确實颠覆了心理的傷痛,她沒有覺得反感也沒有排斥。
雖然她自己也覺得這樣做很荒謬,很矛盾,但她不得不承認,她有正常的情感需求,生理需求。
在奶奶去後,這種空洞感比正常的時候還要大,而别的男人根本彌補不了。
她就這樣愣愣地看了姜澤言半個多小時,“還傻站着幹什麽,不是喊腿酸?”
兩菜一湯,他做得很快,脫下圍裙後就将姜酒抱到桌邊,然後從身後圈住她,一語雙關。
“做得怎麽樣,滿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