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出事,他們都有耳聞,但是沒想過是這麽離譜的事件。
單一個沈夕桐離婚的醜聞都可能影響沈氏的股價,如果還跟弑母這樣大逆不道的詞彙聯系在一起,可想而知,沈氏一夜之間會面臨什麽樣的災難。
記者一爆,股價必定崩盤,所有人的口袋都會跟着縮水,這種情況,誰還敢亂嚼舌根?
沈氏改姓方,從此改頭換面,重新開始,誰敢說個不字?
姜酒幾句話,看似不輕不重,卻把所有要害處點了個透徹,在場的都不傻,沒誰會跟自己口袋裏的錢過不去。
她等了兩分鍾,“沒有異議是吧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。”
……
姜酒重新坐回主位,“那好,今天既然當着我的面都沒有異議,那背着我,也希望你們表裏如一,如果被我發現,誰還在背後亂嚼舌根,傳謠,造謠,後果你們自己擔着!”
“是,姜總。”
“明白了,姜總。”
這一聲聲的姜總,喊得姜酒心理不适,仿佛眼前的這些人都在透過她,跟姜澤言打招呼。
她合起文件,“散會吧。”
陸一鳴處理完姜酒這邊的工作,第一時間就給姜澤言彙報了,【不愧是你女人啊,霸氣的時候還挺像你的】
姜澤言收到這條微信的時候,嘴角不自覺蕩開抹弧度,好歹養了四年,不像他像誰?
“我跟你說話,你聽見沒有?”
紀瀾已經忍着一肚子火氣,茶杯都快給她摔碎了。
“您說。”
“姜酒的信息?”
“不是。”
紀瀾冷哼,“那就是跟姜酒有關的信息。”
姜澤言關了陸一鳴的聊天框,淡定擡眸,“不是。”
紀瀾直接戳破,“不是你傻笑個什麽勁?平時工作你要都是這個表情,姜氏的員工估計得吓死一半。”
姜澤言抿了下唇,“您要這麽想,我也沒辦法。”
畢竟,猜得挺準。
紀瀾氣得一個深呼吸,“我告訴你姜澤言,姜酒就算不是沈家的人,你們也沒可能,充其量你當個外室,但想登門入室,沒可能!”
“嗯。”姜澤言擡手給紀瀾斟茶,口吻清洌,“那就當外室養。”
紀瀾一愣,微眯着瞳孔打量他,“藏這麽深,你舍得隻當個外室?”
“您都說了,登堂入室不可能,就隻能當外室養了。”
姜澤言回應地輕描淡寫,他不想因爲姜酒的事再跟紀瀾吵,對姜酒沒好處。
紀瀾半信半疑,“你少敷衍我!”
“我已經退步,你别逼我。”
他始終垂眸,隐忍着眸底的寒氣,“西班牙的事,你我都不希望再發生。”
那幾乎是他們母子之間爆發過最激烈的争吵。
以前怎麽吵,他們都不會拿姜氏相互威脅,但因爲姜酒,姜澤言居然連姜氏都不要了,紀瀾心有餘悸,哼笑一聲,“一整個沈家的覆滅,就得了一個可以成爲外室的身份?”
她從包裏拿出女士煙,靠着沙發點燃,“不動她,行,你的婚事必須盡快落實,至于婚後你藏不藏得住這位小外甥女,憑你自己本事吧,我隻管抱孫子,其餘的我也不管了。”
姜澤言不冷不淡嗯了一聲。
火機扣動,紀瀾深吸口煙,“今晚七點,雲燕樓,李局長的大女兒從部隊回來了,介紹你們認識。”
“恬甜是不行了,李家有紅色背景,父親是正局,女兒從小部隊長大,跟着從政,以後對我們的姜家的助力不會差于恬家的存在。”
回應她的是一串鍵盤打字的聲音,紀瀾擰眉,擡眸看向對面的姜澤言,“你媽在跟你說話!”
“雲燕樓,晚上七點。”他站起身,盤着腕上的佛珠,“還有細節?”
“按時到!”
紀瀾拎着包氣沖沖走了。
這時姜澤言手機又震動一下,他以爲是姜酒通過他的好友請求了,結果是陸一鳴。
【剛偷到的情報,姜酒今晚會在雲燕樓二層請員工吃飯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