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形容不出來具體的感覺,隻感到一陣莫名的揪心。
直覺告訴她,這不正常。
她想起沈夕桐,那麽拼命地阻止她跟顧時肆産生關聯,就真的隻是怕她嫁進顧家再勾搭顧辭嗎?
可但凡有一個正常的腦子都會知道這不可能。
因爲無論是身份,地位,财力還是個人魅力,顧時肆都遠在顧辭之上。
他不僅是顧辭的長輩,更是整個顧家的掌權人。
可她爲什麽要那麽偏激?
姜酒唯一能想到的,是沈家的财産。
不僅僅是沈夕桐,在訂婚前天,姜以蓮也直白地警告她,不要動心思分家産,可現在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奶奶給她留了一大筆遺産,卻沒來争沒來鬧?
姜酒坐在桌邊,越想越覺得不正常。
奶奶走得太突然,也火化得太急促。
她當時完全處于崩潰的狀态,又有律師的遺囑,所以她根本沒有想到這些細枝末節,但現在冷靜下來,姜酒覺得沈家所有人都不正常。
他們既然如此看重奶奶的遺産,事後怎麽可能不争不搶?
她收起奶奶的報告外殼,當即驅車前往醫院。
在車停在醫院前坪的時候,姜酒意外地撞見了林默,隻不過他走得匆忙,并沒有看見她。
姜酒也沒多想,拿着報告找到相關醫生,說:“你好,這是我奶奶前段時間在這的做的體檢報告,内單被弄丢了,能麻煩你再重新幫我打印一份嗎?”
對方接過姜酒手裏的報告殼,看了眼,随即搖頭,“抱歉這位小姐,我們醫院有規定,體檢報告這種隐私性的文件,隻能本人親自來取。”
“我奶奶她年紀大了,行動不方便,所以才委托我來的。”
“抱歉,這是醫院規定,我們也沒辦法。”
姜酒還想說什麽,對方突然起身,“不好意思,我還有個研讨會,或者您也可以帶着家屬的身份證來,到時候我再給您打印。”
“那好吧,謝謝。”
姜酒回到醫院的長廊椅上,無奈地歎了口氣,奶奶的身份證都已經注銷了,根本就不存在。
她靠着椅子想了回,突然想到手裏一個客戶家裏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,跟海城的醫院基本都有合作。
她抱着試一試的心态聯系對方,沒想到對方一口就答應幫忙。
五分鍾後,姜酒被請到資料室裏,接待她的主任問了她奶奶的姓名和身份證号碼。
“奇怪了。”
“怎麽了醫生?”
“你手裏的體檢報告日期是上個月,按理說我們醫院存檔最少都能保存三年,可是文檔裏居然找不到了。”
姜酒意識到不對勁,“是人爲删除的嗎?”
對方沉思了會,“應該是,還是最近删除的。”
姜酒不知怎麽的,腦海中突然閃過林默的身影,她站起身,“能再麻煩你幫我查下監控,看看是誰删了我奶奶的體檢報告嗎?”
對方一口應下,“好的,我這就幫你查。”
姜酒站在電腦旁,整顆心都是懸起的,直至在監控畫面裏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,她徹底僵住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