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拿着繳費單準備去大廳繳費,姜澤言氣得不想說話,這費用又不得不交,索性直接牽着姜酒的手往大廳走。
姜酒手心被包裹住的那一瞬,她整個人都驚了一跳,立馬往回縮,“姜澤言,這裏是醫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不怕被人看到嗎?”姜酒想都沒想就問了出來。
姜澤言頓住腳步,握緊她的手,理所當然的強勢口吻,“就是讓所有人都看到你是我姜澤言的女人,不是他顧時肆的未婚妻!”
“姜酒,我不想管那麽多了,我隻想你在我身邊。”
姜家人也好,商業對手也罷,亦或是那藏于暗處他一直未揪出來的敵人。
他不想再藏了,不管是他壓抑多年的感情,還是姜酒,都不能再藏了。
無關發生什麽事,他都傾盡全力去保護她。
可姜酒的想法與姜澤言截然相反。
或許是這幾年種種見不得光的糾葛在她心裏烙下了太深的陰影。
此刻,男人在人來人往的繳費大廳裏說出這句話,姜酒第一反應不是驚喜,不是意外,而是踮起腳尖,然後伸手去探他的額頭。
果然,在燒着呢。
她蹙眉,“我給你也挂個急診?”
姜澤言眉梢半挑,又蹙緊,“我是發燒了,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燒,但我腦子清醒。”
姜酒問:“你早上沒吃退燒藥嗎?”
“我連早餐都沒吃就被你騙出去了,我哪有機會吃藥?”
姜酒抿了下唇,她掙脫不開他,隻能單手去翻包找手機,“那我給你挂個發燒門診,你去看醫生,醫藥費我出。”
姜澤言将人直接拉進懷裏,摟着她腰身,“你陪我去。”
周圍人的目光開始看向他們。
姜酒身體僵硬,語氣也僵,“我得陪顧總。”
姜澤言盯着她,臉色陰沉得如暴風雨前的烏雲,“他難道比我還重要?”
“當然。”
“姜酒,你看着我再說一遍?”
姜酒擡眸,就這樣毫無情緒地看着男人的眼睛,“你發燒是自己作的,明知大雨就是不走,但顧總受傷是爲了保護我。”
“我保護你的次數難道比他少?”姜澤言壓抑着心裏的怒火,摟她越來越緊,“如果你沒有把我騙出去,如果我在場,姜以蓮根本就不敢拿起那把刀。”
“你不是不該把姜以蓮放進去,是不應該把顧時肆放進去!”
男人身體滾燙,姜酒隻覺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沸騰了。
“那你怎麽不說,如果訂婚當天你沒有強行把我帶去海島,今天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?”
他冷笑,“那不如倒回四年前,你如果沒有爬我的床,沒有勾引我,今天還會發生這些事嗎?”
姜酒一噎,心口密密麻麻酸脹起來,姜澤言總是有這種本事,總能輕而易舉就傷得她體無完膚,就連說句話都要捅她心窩子。
她忍着哽咽,“是,怪我,怨我,我就不該喜歡你這樣的人渣,敗類,是我咎由自取,我活該!你放手!”
姜酒紅了眼眶,用力推搡他,哪料下一秒,姜澤言突然俯身捏住她下巴,直接深吻住她的唇。
“你—”
姜酒瞪大眼睛,甚至都捕捉到周圍人詫異的目光,有的都拿出手機開始拍照了。
醫院大廳,生老病死的聚集地,姜澤言居然在這裏發瘋!
“你…放開我!”她用力咬了口男人的下唇瓣。
姜澤言被迫松開她,舔舐滲血的唇瓣,又猛然摟緊她。
“你說的,想跟普通情侶一樣,在人群中大大方方地牽手,擁抱,接吻。”
他目光熾熱而誠摯,“姜酒,我都做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