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再扔一次。”
姜酒合上鐵門中間的縫隙,徹底隔絕姜澤言這張臉。
忍了他一晚上,終于送走了。
她拍了拍手心,折回屋内,而門外的姜澤言回到隔壁的房子後,一口氣爬上頂樓。
兩棟洋樓之間隔着兩家的院子,頂樓的視野能看到姜酒家的後院。
隻是顧時肆和姜酒全都背對着他的視野,姜澤言都用上望遠鏡了也沒看清兩人到底在幹嘛。
隻看到兩人交頭接耳的,過分的是,顧時肆的胳膊居然直接搭在姜酒的椅背上,隻要姜酒稍稍靠後,就相當于直接抱住她了!
姜澤言咬牙切齒,“淫賊!”
他下意識就想給林默打電話,拿出手機才想起,他已經給林默放長假了……
院裏的姜酒在驗收跟一誠訂制的寶石後,其實一直都在畫設計圖,她想給孩子設計一幅長命鎖。
顧時肆坐在她旁邊,姜酒問什麽他答什麽,神情認真,嚴謹,無半點輕浮,隻是搭在姜酒椅背上,那時而收攏,時而放松的掌心,出賣了他心裏的緊張。
這是第一次,他離姜酒如此近,近到能嗅到少女發間的花香,晨風吹過,刮帶起她一捋發絲,浮過他喉結。
他怔住,掌心不覺收攏成拳。
這種感覺很奇妙,不色情,但氣氛暧昧的入骨,可偏偏,上頭的隻有他自己。
“姜酒。”
“我記得櫃子裏有一幅長命鎖設計圖……”
兩人幾乎同時開口。
姜酒望向他,“怎麽了,顧總?”
顧時肆指節抵了抵眉心,剛好掩蓋住眸底乍起的情愫,“長命鎖,怎麽了?”
“我先去找出來。”姜酒起身,跑回屋内,顧時肆看着她跑到門口,鞋一踹,赤足進屋。
他眼底浮出淡淡的笑意,情不自禁跟了進去。
姜酒身上總帶着股不谙世事的爛漫與純白,無論經曆多少事,這抹天真始終融于她骨子裏,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将她保護起來。
或者再邪惡一點,将她圈進溫室裏,一輩子好好養着。
姜酒搬動椅子,站上去,打開餐邊櫃最頂部的櫃子,裏面有一個小型置物箱,姜酒之前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的,裏面有好多手稿設計圖。
隻是她手滑,不小心弄翻了箱子,整個從頭頂砸了下來,“啊—”
“小心!”
姜酒護着頭,顧時肆緊張地扶住她的腿,好在人沒摔倒,也沒被砸到,隻是箱子裏的設計圖散了一地。
“有沒有受傷?”
“我沒事。”
姜酒拍了拍胸脯,扶着椅背下地,随即一眼就看到設計圖中的那份體檢報告,頁首是奶奶的名字。
顧時肆也看到了,隻不過與姜酒眼底的意外情緒不一樣,他幾乎瞬間沉了眸光。
在姜酒俯身想撿的時候,門鈴突然被按響,緊接着姜以蓮的影像出現在監控畫面裏,姜酒一愣,抓緊了裙擺。
“這裏交給我。”
顧時肆蹲下身,快姜酒一步将散落的設計圖全部收攏,奶奶的體檢報告也被他夾在了正中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