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一個字也聽不下去,這都用的什麽詞,說的什麽話!
她哪裏不知道姜澤言是故意的,雖然說的是事實,但三更半夜又是孤男寡女,還掐頭去尾,明顯就是故意誘人想歪。
顧時肆目光掃過姜酒泛紅的耳廓,他胃口失了大半,心裏也不由得堵起來。
這也濕了,那也濕了。
難道昨晚真在一起了?
姜澤言抿了下唇,“我去掃院子。”
沒等姜酒回應,他自顧自拿着掃把開始清掃院子裏的落葉。
姜酒心裏窩着火,但礙于顧時肆在場,她忍了。
他喜歡做免費工就做吧,就當還昨晚的房費和醫藥費了!
顧時肆目光涼涼掃過後院的男人,“沒想到姜總還有這麽接地氣的一面。”
“不用管他,當他不存在好了。”
他将禮盒推至姜酒面前,“你訂的寶石我給你帶過來了。”
姜酒臉上的僵硬總算有所緩和,“謝謝顧總。”
她雖然沒有選擇回一誠,但還是和一誠保持着合作的關系。
“你不在一誠,但吳夫人還是點名讓你設計她的珠寶,這周是她孫女的百日宴,她給我們都發了請帖,如果你有空,我們可以一起去參加。”
姜酒打開禮袋,裏面果然還夾着一份請帖,她翻開,請帖内側貼着寶寶的百日照,軟軟糯糯被包裹成一團。
姜酒的眼神頃刻間柔軟了下來,“好啊,趁還有幾天時間,我給孩子訂制一份百日禮。”
她看着照片出了神,眸底慢慢湧起霧氣,如果她的孩子還在,現在應該已經長成小兒了,會在她肚子裏睡覺了吧。
顧時肆捕捉到她眼底的情緒,“你很喜歡孩子。”
姜酒深呼吸,随即莞爾笑了一聲,“嗯,我很喜歡小孩。”
姜澤言折回門口拿垃圾桶,剛好聽到姜酒這句話,他的心髒像被人用力扯了一下。
她說,她很喜歡小孩。
她也說,她很喜歡他。
所以到底爲什麽,要舍棄他們的孩子?
餘光掃過門口僵站着的姜澤言,顧時肆放下碗,“姜總的任務好像完成了。”
姜酒回過頭,姜澤言那表情明顯就是在偷聽,她胳膊用力一推,玻璃門瞬間關緊,簾子也被她拉上。
室内室外,完完全全被隔斷。
姜澤言急了,這聽不到也看不到的,顧時肆要是幹出什麽禽獸不如的事他都發現不了!
他拍門,“姜酒,院子掃完了,我去樓上給你曬衣服。”
沒回應。
“你們吃完了嗎?我洗碗!”
還是沒回應。
姜澤言被鎖在後院裏,沒有手機也沒有鑰匙,隻能幹着急。
他把落葉都倒進垃圾桶裏,然後仗着身高優勢翻牆翻到了前院,結果前院後院的門都是鎖着的,他壓根進不去房子裏。
唯一能開的一扇門就是前院的鐵門,可是出去了,他估計就進不來了。
“姜澤言。”
姜酒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。
姜澤言當即轉身,“在,我在。”
她倚着門框,眼神柔和,唇瓣微微抿着,“昨天的戒指,你找回來吧。”
姜澤言愣了瞬,“好!”
他記得姜酒丢到院外了,根本沒多想,姜澤言隻當是姜酒給他的機會,隻要戒指找回來,他們還能回到過去。
隻是姜澤言沒料到的是,他前腳才走出院子,後腳就被關到了院外。
姜酒從鐵門縫裏,把他的衣服,以及昨晚用的浴巾,被子,還有那條圍裙,打包成團一股腦抛給他。
姜澤言站在門口,陰沉着臉,“姜酒,你什麽意思?”
姜酒冷冷回應,“意思是,滾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