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特助想說什麽?”
“二爺沒吃飯,也不肯用藥,已經反複燒了兩次了。”
“那是他自己作死。”姜酒面無表情,甚至負氣地想,他最好病得下不來床,躺個一年半載。
林默勸道:“您哄下二爺,他會聽您話的。”
“我說想回海城,他聽了嗎?”
林默一噎,“姜小姐,二爺隻是在氣頭上,他不會留您在這過一輩子,您和二爺早日和好,二爺才會早日帶您回海城。”
“他會這麽好心?不會逼我在這生孩子?”
“我跟在二爺身邊這麽多年,姜小姐您信我,二爺嘴硬心軟,您服軟,他不會真的強迫您。”
姜酒在心裏發笑,面對姜澤言的強勢與無理,哪次不是她服軟?
可哪次,他沒有得寸進尺地欺負她?
再軟,她都要爛成一灘泥了。
可姜酒也明白,她想回海城,唯一的途徑隻有通過姜澤言。
她深深歎了口氣,往樓上走,到門口的時候,突然聽到姜澤言的聲音,“沈老太太的病怎麽樣了?”
姜酒心裏猛地一沉,當即推開門,“我奶奶怎麽了?”
姜澤言挂了電話,神情複雜地看着她,“她沒事。”
姜酒跑到他身前,還沒開口,眼淚就先落了出來,“你騙我,我明明聽到你問我奶奶的病怎麽樣了,說明她生病了,她病得嚴重嗎?”
“她真的沒事。”
姜澤言已經核查過,隻是小感冒,進醫院主要是複查腿傷。
可姜酒根本聽不進去,抓着他襯衫,“你一聲不吭把我帶到這,我養父母或許隻會覺得驚詫,離譜,但我奶奶一定會擔心我安不安全,開不開心,有沒有吃好睡好。”
“她年紀這麽大了,不能着急上火,我要回去看我奶奶,姜澤言你帶我回海城好不好?”
姜澤言扶住她胳膊,“姜酒,你奶奶隻是小感冒,我已經讓醫生看過了,她沒有大礙,腿傷也已經恢複得很好,可以不靠輪椅了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她搖頭,“我得親眼看到我奶奶我才相信。”
他耐心重複,“我沒騙你。”
“我不信!”姜酒用力推開他,“你爲什麽不能帶我回去!”
姜澤言也惱了,“你現在不适合回海城!”
姜酒看着他,開始發笑,越笑,心髒越疼,“你到底要關我多久?姜澤言,我不是你的寵物!”
“你欠我一個孩子。”
無論如何,姜澤言都無法接受,姜酒私自放棄他們的孩子。
那不僅僅是不信任,更是對他的背叛。
“孩子是一天就能生出來的嗎?”
姜酒捂着胸口,疼得呼吸都小心翼翼,“姜澤言,我答應你,我給你生個孩子,你帶我回海城,我隻看看我奶奶然後就跟你回來,真的,我不騙你。”
姜澤言依舊無動于衷,“姜酒,你覺得我還會信你的話嗎?”
“你每一次服軟,都是爲了讓我放松警惕,你騙了我多少次,你自己數得清嗎?”
他怎麽可能還一次又一次地上當。
姜酒有些絕望,連眼神都渙散了,“所以無論如何,你都不會讓我回去?”
他靠近她,溫厚的掌心貼住她小腹,“除非,我們的孩子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