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被吻得暈頭轉向,甚至連自己在哪她都不知道了。
她扯着男人領口,拼命推搡,可越推他就吻得越狠,恨不得将她整個拆吃入腹。
“姜…澤言!”
在姜澤言微起身解襯衫扣子的空隙,姜酒終于緩了口氣。
她奮力揮動的胳膊,被他輕而易舉包裹在掌心裏,随即纏上佛珠,壓于頭頂。
“看得那麽入神,你就這麽盼着我娶恬甜?”
姜酒眼眶發紅,“你早晚都要娶别的女人,娶誰都一樣。”
反正也不會是她!
姜澤言壓抑着怒火,脖頸上青筋都凸起了。
這蠢女人到底在說什麽!
“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結婚?”
姜澤言心口憋了太多不敢使的蠻力,姜酒要是這個男人,敢這麽玩他,早被他掐死了!
他掌心拽着領口發狠一拽,銀白的襯衫扣子在姜酒眼前猛然崩裂開,堪堪從她睫毛前飛過。
她下意識後仰,“你不婚不育都跟我沒關系!”
他氣得咬牙切齒,“誰不育了?”
“姜酒你别忘了,你還欠我一個孩子!”
“我什麽都不欠你的,要孩子你找别人去生!”
他眼底猩紅,“可我就想要你!”
姜酒愣住,撞進男人的眸底,依舊黝黑的辨不明情緒,但他瞳孔深處那腥紅的血絲,也足以證明他此刻惱得有多深。
她咬着唇,忍着哽咽,“可我不想要你了。”
姜澤言身體僵了一瞬,随即甩下襯衫,右臂還纏着白色紗布,可他跟看不見似的,根本不在乎傷口會不會裂開感染,俯身就吻她的唇,确切地說,他是咬。
姜酒嘴裏吐出的字眼,不是針尖就是刀子,對着他從來不心軟。
姜酒身體瞬間弓起,口腔内泛起血腥,她指節揪着他發梢,死死蜷縮,“好疼…姜澤言你是屬狗的嗎!”
“你會知道疼嗎?”
不知道是不是她視線被淚水模糊,姜酒竟在男人眼底看到了一絲絲委屈。
仿佛一直被欺負的人不是自己,是姜澤言。
“姜酒,你是要把我氣瘋才甘心嗎?”
他确實被氣得不清,盡管現在找到了姜酒,可姜澤言心髒依舊擰着疼。
他不吃不喝,甚至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,滿世界找她,恨不得将整個西班牙都掀翻找一遍。
他不明白,姜酒爲什麽這麽執着于逃離他,哪怕是在陌生的國度裏,連一個合法身份都沒有,她還是敢逃!
姜酒掙脫佛珠,一把砸向他,“姜澤言,你本來就是個瘋子,跟我沒關系。”
“跟你沒關系?”他接住佛珠,壓在枕下,“你騙我的次數還少嗎!”
“我從來都沒有騙你,我說過很多次,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,我要分開,分開!是你一直聽不明白,一直偏執不肯放手!”
姜澤言胸廓起伏着,從脖頸到手臂,青筋寸寸凸起。
他壓抑着胸口翻江倒海的怒潮,睨着她,質問,“當初想跟我在一起的人不是你嗎?憑什麽你想要我的時候就要,現在你不想要了,就輕輕松松離開?”
“姜酒,那我呢?我怎麽辦!”
姜酒一怔,崩潰落淚,“姜澤言…你混蛋!”
“你憑什麽把自己包裹成受害者的樣子來質問我?你自己做過什麽事你看不見嗎?”
“我們已經結束了,結束了!”
她掙紮着起身,姜澤言緊緊摟着她,不肯松,更不敢松。
姜酒情緒崩潰到極點,一口咬他肩膀上。
可哪怕她牙床都咬麻了,男人都紋絲不動。
“姜酒。”
他沙啞喊她的名字,密閉的休息室裏,隻有男人女人彼此交替的呼吸聲。
“别跑了。”
“我不會放你走的。”
他撫着她長發,完全無視肩膀撕裂般的痛感,不知道僵持了多久,姜酒才松開牙關。
姜澤言依舊緊緊抱着她,吻她耳垂,煙熏般沙啞的嗓音根本分不清是威脅多,還是懇求多。
“給我生孩子。”
姜酒嘴角滲出一抹血漬,“你做夢。”
“你想要什麽?”他苦笑,“我都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