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睡夢中她總覺得癢癢的,麻麻的。
“我們是要去哪?”她翻了個身,一腳蹬開他的手。
他重新包裹住,拇指緊按住她腳底心,劇烈的酥癢感,激得姜酒瞬間坐直,“你别弄我,癢…”
他面無表情滑動着平闆,握着她腳心的大掌松了些力道,隻是很快又捉住她腳踝,将人直接拖至身旁,緊接着右手扶住姜酒的腰往上一提,就這樣把姜酒直接抱坐進自己懷裏。
姜酒被迫胳膊摟住男人的脖子,長發蹭過他鼻尖,透着淡淡的奶香。
姜澤言有片刻的愣神,随即低頭,埋進她肩窩裏,啞啞的腔調,“去西班牙。”
姜酒忍着肌膚的戰栗感,在腦子裏過了一遍,不确定西班牙有沒有一誠的分公司。
但她知道西班牙的鬥牛節,“你會帶我去看鬥牛嗎?”
他吻着她脖頸,拒絕的直接,“不會。”
姜酒身子後仰,避開他的吻,“爲什麽啊?你沒時間,可以讓林特助帶我去。”
姜澤言盯着她的眼睛,“你是想去看鬥牛嗎?”
“來西班牙,我想看看鬥牛不是很正常的事嗎?其餘地方又沒有。”
“一群傻子被牛追着跑,有什麽好看的?”
姜酒擰眉,“我就想看傻子被牛追着跑,不可以嗎?”
她暗戳戳地想,鬥牛節那麽多人圍觀,她隻要混進人群裏,姜澤言不可能找得到她。
兩人大眼瞪大眼,無聲對峙着,最後還是姜酒先敗下陣來,因爲她的初心确實不是想看鬥牛。
她從姜澤言懷裏挪出,身子轉向窗外,“你老說我不信任你,你自己不也一樣處處防着我,我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了,你還有必要跟看犯人一樣看着我嗎?”
“看個鬥牛犯法?”
“不讓我看也行,你讓他們停下,我現在下飛機。”
姜澤言哼笑,“現在下飛機?你在搞笑嗎?”
“二爺,陸律師剛發來的郵件。”林默及時出現,将姜澤言剛剛丢對面的平闆,重新遞給他。
“你聽話,我再考慮。”他接過,起身往休息室裏走。
随着男人步伐的遠去,姜酒無聲歎了口氣。
她一定能逃走的,但得先拿到護照,否則異國他鄉的,被人當成黑戶賣了就糟糕了。
兩人一個在裏面,一個坐外面,都默契的誰也不找誰,直到飛機落地,姜澤言才從休息室裏出來。
他主動牽住姜酒的手,姜酒身體僵了一瞬,下意識就問:“你幹嘛,不怕被人發現嗎?”
姜澤言不以爲然,“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我的人?”
姜酒愣住了,腦子像被人用力晃了一下,空白,遲鈍,形容不出來的恍惚感。
很多複雜的情緒在這一瞬間揉雜到一塊,但唯獨沒有驚喜。
就像期待了很久很久的蛋糕,終于拿到手了。
隻可惜,已經過期。
“所以你不忌諱被人知道了?”
姜澤言牽着她走出艙門,淡淡嗯了一聲。
姜酒自覺抽出手,“其實詳細算起來也沒幾個人知道。”
“所以也沒必要讓更多人知道。”
姜澤言腳步一頓,側身看向姜酒,他無法理解,一直鬧着要公開的人是她。
現在不想被更多人知道的也是她。
他冷下臉,“姜酒,你到底想要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