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兩個多小時,姜澤言确定在她體内停留的時候足夠長,才将她抱進浴缸裏,兩人又重新清洗了一遍。
他吻了吻懷裏熟睡的人兒,心口那窩火其實還沒散。
不是單單的欲火。
她居然還想着逃。
就像懷裏抱了個易碎的陶瓷娃娃,恨不得狠狠捏碎了,可又不得克制着力道。
姜酒似乎總有這本事,把他氣得不上不下,逼到毫無退路。
跟别的男人相親,然後訂婚,還瞞着他做掉了孩子。
一次比一次過分。
換任何一個女人,敢這麽做都不會有好下場。
可偏偏,姜澤言下不去狠手,他不過就是想把姜酒留在身邊。
孩子沒了。
那就再生一個。
他将人抱上床,往姜酒懷裏塞了個抱枕,蓋好薄被,然後就靜靜坐在床沿邊,指腹抵着眉心。
腦子裏突然閃過姜酒那句話,就不害怕她會抑郁,會自殺嗎?
姜澤言心裏猛地一咯噔。
他不可能放她走,更不可能帶她回海城。
姜家,顧家,還有背後那股隐藏的勢力,所有人都會盯上她。
所以,海城已經不安全了。
他抽出根煙,指腹來回捏揉着,然後起身撿起地上的手機,發現有陸一鳴的未接電話。
姜澤言沒有直接回撥,而是轉身看向床上的姜酒。
她睡容恬靜,卷曲的睫毛随着呼吸的頻率微微顫動着。
臉部肌膚如嬰兒般稚嫩,吻着的時候軟軟滑滑,摟在懷裏也欲罷不能。
他喉結滾了滾,不動聲色歎了口氣。
在确認姜酒不是在裝睡後,姜澤言才穿好浴袍走出房間,吩咐管家,“把島上所有酒水都換成酵素,用酒瓶封裝。”
“吃飯隻用筷子,刀叉全部撤掉。”
“高跟鞋也不許再出現,所有可能傷害到自己的東西,都清除幹淨,梳子牙刷這類日用品盡量換成矽膠材質。”
“是,二爺。”
餘光掃過桌上的水杯,姜澤言擰眉,“餐具換成不鏽鋼的,易碎品不要。”
管家擦着冷汗,“我知道了,二爺。”
姜澤言冷冷掃視他,“姜家不養廢人,再有下次,你們遊回海城。”
管家渾身一顫,“二爺您放心,不會再有下次了。”
囑咐完所有,姜澤言推開書房門,回撥陸一鳴的電話。
“阿言,大半夜的你到底在幹什麽,這麽久才回我電話?”
姜澤言掌心回攏,扣動火機,點燃煙,“我又不是單身,你說我在幹什麽?”
陸一鳴哼笑,“和好了?”
姜澤言臉色驟然下沉,隔了幾秒才吐出兩字,“沒有。”
“那太正常了,你把姜酒帶走,想讓她暫時遠離海城的是非,好歹把話跟她說清楚,怎麽就是不長嘴,我看着都着急。”
他冷哼一聲,“你着什麽急?”
陸一鳴又噎住了,“行,我的好心在你那就是驢肝肺,你等着吧,後面有你罪受的。”
姜澤言不以爲然,“說重點。”
“上次暗算你的組織,查到了三個人,全是黑戶,沒有身份護照,身手不凡卻來曆不明,隻有一種可能,他們是被從小圈養起來培養的殺手,我查到了一個秘密培養殺手的基地,近五十年隻有一個殺手成功擺脫組織,我也找到她了,但對方很警惕,隻願意跟你當面談。”
“所以阿言,你恐怕得親自過來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