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明确告訴你,我不喜歡不想要甚至很讨厭蘋果,我想要的是梨,可你依舊充耳不聞,天天成箱成箱地給我送蘋果,甚至不辭辛苦在後院種滿了蘋果樹,你覺得這樣的付出,值得我感動嗎?”
姜澤言怔住,“我知道你想要什麽。”
姜酒紅了眼眶,她甯願聽到姜澤言說,他從頭到尾都不懂她想要的是什麽。
最傷人的,是明明他懂,他什麽都明白,卻依舊冷眼看着她在這段感情裏獨自掙紮。
她低笑了一聲,眼淚險些滾落出來,“我跟你說這些沒有其他意思,隻希望你在下一段感情裏能懂對方心裏在想什麽,給不了的東西就不要給希望,給得了也請看一看,問一問,對方想不想要。”
“無論如何,祝你幸福。”
她繞過姜澤言往房外走,隻不過這一次姜澤言沒再攔她。
“你非得跟他訂婚?”
“是。”
“好,我不攔你,但我隻問你這一次,你到底有沒有事情瞞着我?”
姜酒步伐沒停,“無。”
姜澤言轉過身,隻看到她倔強決絕的背影,“姜酒,你自己坦白與我親自查出來,完全是兩種後果,你清楚嗎?”
“你随意。”
她拉開房門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門合上的瞬間,姜澤言形容不出來心口的堵塞感,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跟姜酒相處了。
她如同受驚的小刺猬,不是紮他就紮自己,看他的眼神,哪還有以往的眷戀與依賴,除了疏離就隻剩下防備。
根本就不在乎也不會去驗證他的警告與提醒。
這時,林默打來電話,姜澤言仰躺在床上,劃下接聽鍵。
“二爺,秦小姐确實是o型血。”
姜澤言盯着昏暗的天花闆,眼底晦暗不明,“她近三個月的就診記錄,包括醫藥單子,搜出來。”
“是,二爺。”
當晚,姜酒睡在酒店裏,她隻要一閉眼,滿腦子都是池萱躺在病床上,渾身插管的樣子。
她翻來覆去睡不着,手機突然開始震動,她拿起查看,發現是顧辭。
她沒接,将屏幕反蓋住。
隻是手機一直震,一直閃,她想調成靜音,可又忘不掉姜澤言的話。
他說的也不完全錯,她在一誠這幾年,與顧時肆最大的交集,也隻是在年會上遠遠看他一眼。
而且顧時肆長居國外,今天突然留在國内的時間長了,也确實是在她與姜澤言鬧矛盾期間,與它越走越近的。
姜酒并不想陰謀論,因爲她對顧時肆的印象一直都很正面,她很尊重他,也很欣賞他。
隻是看到池萱的狀況後,她心很亂,會克制不住想,難道真的是因爲她找顧時肆幫忙,才導緻池萱傷得這麽嚴重嗎?
姜酒握着手機,遲疑了幾秒,還是接通了電話。
她想親自問問顧辭對顧時肆的評價。
“晚上好,顧辭。”
“姜酒,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。”
姜酒走到窗邊,“這麽晚了,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嗎?”
“有。”
隔着電話,姜酒也能聽出顧辭聲線裏的顫抖,“姜酒,我隻想告訴你,那天晚上不是我喝醉了,我被人算計,喝了加了料的酒。”
“我一直以爲是姜澤言做的,一直查都沒有查到證據,最後發現幕後人竟然是我二叔。”
姜酒心髒猛地一緊,“你說,顧總在你酒水裏下藥?”
“是,他明明知道我在追求你,也知道沈夕桐對我有意,他這樣設計,爲的就是解決我這個競争對手。”
顧辭越說越激動,“姜酒,我已經走不了回頭路了,我沒有惡意,隻想提醒你,我二叔沒有表面看上去這麽簡單,你要慎重考慮與他之間的關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