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角浮淚,嗓音透着哽咽。
姜澤言很配合地松開了她。
姜酒穿好鞋,把綁好的丸子頭松散開,如瀑布般柔順茂密的長發鋪過她雙肩,也落在姜澤言掌心裏。
他幾乎瞬間想起在遊艇上,姜酒的一捋發尾從他掌心裏劃走的驚悚感。
她居然就那樣義無反顧地跳下去了,這幾夜,他夜夜都夢到自己在海裏尋找姜酒的身影。
但在夢裏,他每一次都沒找到她。
“姜酒。”姜澤言情不自禁喊了一聲。
“别叫我。”姜酒拎着禮裙直接躲到窗簾裏面。
他看着那一拱一拱的簾子,眸色越來越深,随即化成一抹苦笑,“小心拉鏈卡着頭發。”
他話才落音,姜酒就吃痛嗯哼了一聲,頭發還真卡到了。
“王八蛋。”她低低罵了一句,這嘴巴是開過光嗎?
姜澤言站起身,“怎麽了?”
“你别過來!”
窗簾還在那一拱一拱的,姜澤言盯了幾秒鍾,随即大步走過去,一把掀開。
果然,卡頭發了。
“别亂動。”他指節劃過她光滑的後背,最後停滞在鎖鏈的位置。
姜酒身體像被電擊了一下,“不用你管!”
她急得轉身,不料頭發扯得更嚴重了,她沒忍住哼了一聲。
姜澤言掰過她雙肩将人直接擁進懷裏,“别亂動,馬上好。”
他下巴卡着她肩頭,雙手從她胳膊下繞至她背後,然後一點一點将她的頭發從拉鏈縫隙裏繞出來,又繞進去,再又繞出來,如此反複。
姜酒就這樣被他禁锢在了懷裏,她的臉正對着姜澤言襯衣的第二顆紐扣,他的衣服總帶着有一股烏木香,時濃時淡,偶爾還會夾帶點雪松的清洌感。
但今天不一樣,她在姜澤言懷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,是她一貫用的洗發水的味道。
姜酒緊抿着唇,克制着呼吸的起伏,也克制着腦海裏的思緒,可她還是想了一下。
他們都分開了,他沒有把她的東西都清理掉嗎?
随即又搖了搖頭,最大程度繃直了身體,不挨他。
可姜澤言偏要故意抱緊她,後背的頭發不但沒有松開,反而越弄越緊。
姜酒忍不住了,“你到底會不會弄?你藏起來,我叫店員進來幫我。”
他啞笑,“我見不得人嗎?要藏起來?”
他指節一圈一圈纏着姜酒的發絲,唇有意無意蹭過她肩上的牙印,他那天咬得不重,幾乎淡到沒有了。
姜酒實在忍不了了,她讨厭這樣暧昧的感覺,在一起的時候不清不楚,見不得光,現在明明分開了,還是這樣!
“我自己弄。”她後退,姜澤言箍緊她腰,又強勢抱回,“别動。”
姜酒擰緊拳頭,聲音開始發冷,“姜澤言,你是還沒玩夠嗎!”
在她發火的前一秒,“好了。”
男人徹底松開她,往後退了好幾步,看她的眼神也冷冷清清的。
似是在回應她剛剛的質問,他怎麽會沒有玩夠呢?
他早就玩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