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麽不能在這?”
“你出去!”
姜澤言笑了,“我先來的,該出去的是你。”
姜酒一噎,“那我進來的時候你爲什麽不吭聲?”
因爲禮裙是裹胸的款式,她連内衣都脫了,所以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可能出去的了。
而且換衣間就一個敞開的空間,根本沒有再遮擋的區域,要姜酒再當着姜澤言的面把衣服一件件穿起來,她打死都做不到。
“你一進來就脫,吓得我忘了吭聲。”
他一本正經,嘴角甚至還噙過一抹戲谑。
姜酒緊咬着唇,臉頰滾燙,“那你轉過身去。”
姜澤言依舊耍無賴的态度,“我爲什麽要聽你的指揮?要轉你自己轉。”
“這裏是女士換衣間,你在這裏不合适!”
“這是換衣服,不是洗手間,誰告訴你分男女了?”
“你在這,我換不了。”
“那就别換,繼續脫。”
姜酒惱了,“姜澤言!”
男人冷哼,“不叫二爺了?”
姜酒急得眼眶都紅了,“你到底想幹什麽?”
姜澤言走近她,姜酒捂着胸口整個退回沙發角,顆可男人非但沒止步,還越來越過分,直接俯下身,一手搭着沙發背,一手搭着扶手,将她整個禁锢住,“你哪裏我沒看過,沒吻過?”
他薄熱的氣息撲打着姜酒的睫毛,她低垂着眉眼,緊抿唇線,不看他,也不回應。
姜澤言是撩女人的高手,很多時候他甚至什麽都不用做,隻一個眼神,一個字眼,就勾了人的魂。
但姜酒早過對他怦然心動的時刻,她隻要不看那雙眼睛,就栽不進去。
姜澤言睨着眼前的人,這副嬌弱又倔強的模樣,倒是把他睨出了一身火。
欲火混着怒火。
他扯了扯領帶,“才三天而已,我沒失憶。”然後身體壓得更近,幾乎貼着她耳垂,低沉沙啞的音色,在她耳邊一字一頓蕩開,“你裏裏外外的模樣,感受,我都記得很清楚。”
姜酒耳根子幾乎燙化了,她一把推開他,“那也不想給你看!”
他挑眉,“不想給我看,我也看了很多次了。”
姜酒圈緊自己,保持防禦的姿态,哪料姜澤言突然坐回沙發,捉住她腳踝。
姜酒下意識就擡腿蹬過去,“姜澤言你到底要幹什麽!我們已經沒關系了,你别對我動手動腳!”
他強勢捉住她一雙腳,包裹在掌心裏,“你再踹一個試試?”
姜酒顧忌着身上遮蓋的裙子,就是想踹也踹不動了,她淚水在眼眶裏打轉,“你說話不算話,你臭不要臉。”
姜澤言沒理會,而是看向姜酒受傷的腳心,已經開始結痂了。
他又看了眼姜酒地上的鞋,增厚的軟底豆豆鞋,說明她走路還是會有痛感的。
“傷口還沒有完全恢複,要忌口知道嗎?”
“不關你事。”
他輕輕彈了彈姜酒的腳背,“在我的遊艇上受的傷,怎麽就不關我的事了?”
姜酒試圖掙脫了好幾次都沒成功,姜澤言握得不算緊,但他掌心就跟上了鎖的鐵圈似的,她怎麽都踹不開。
她眼淚一顆一顆掉,“我有家人,有朋友,還有未婚夫,怎麽都輪不到你這個半挂名的舅舅操心。”
他伸手想給她擦眼淚,姜酒側頭躲開,“别碰我!”
他輕笑,“好歹也睡了四年,你無情,我不能無情。”
姜酒壓着脾氣,“大可不必。”
姜澤言的情,她擔待不起!
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,“姜小姐,需要我進來幫忙嗎?”
姜酒擦去眼淚,“不用,我馬上就好了。”
店員笑着回應,“好的,好的,那我在門外等您,您的未婚夫也在期待你換好禮服的樣子呢。”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兩人僵坐着,姜澤言毫不妥協,“到底是陪你坐着,還是幫你換禮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