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太了解秦歡,知道這是在故意給她和顧時肆制造二人空間。
“請進。”
顧時肆站在門口,掌心握在門把手上,按下去又不自覺松開,反複了幾次才推開進去。
他手裏捧着的玫瑰花,是秦歡在電話裏再三叮囑要買的,說是姜酒最喜歡的花,尤其是在生病的時候,一束紅玫瑰,花到病除。
這麽拙劣的借口,顧時肆又怎會聽不懂,但他還是買了。
隻是他捧了多久,耳根子就熱了多久,跟被火點着了似的。
“好點了嗎?”
“顧總...”
姜酒擡眸就看到他手裏的花,她愣了瞬,随即彎唇,“是歡歡讓你買的嗎?”
顧時肆咳了兩聲,沒否認。
“她是不是還跟你說,我最喜歡的就是紅玫瑰?”
姜酒這樣一問,顧時肆本來還有些緊張的情緒,瞬間松懈了下來。
他眼底蕩開一抹笑,“她是這麽說的。”
“那你是真的喜歡嗎?”
“喜歡,謝謝顧總。”姜酒接過花,指尖輕輕撫了撫花瓣。
顧時肆坐在她床邊,想盯着她看,又擔心太突兀,于是目光轉向床尾,姜酒的腳生得很小巧,白嫩,此刻右腳被白沙布包裹着,看得人心軟。
“醫生怎麽說,能下地嗎?”
“慢慢走沒事,隻是破了點皮。”
“嗯。”
話落,兩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昨晚姜酒跳海的事,顧時肆是今天早上知道的,他形容不出來那一刻的複雜心情,但現在看到她安好,還接受了他的玫瑰花,他的心情似乎更複雜了。
“顧總。”姜酒先開了口,“你...那天說的話我能當真嗎?”
他看着她,神情嚴肅,“當然能。”
她指節一瓣一瓣地撥弄着花瓣,“那訂婚之後,我跟你去國外好嗎?”
顧時肆心口一頓,他喉結上下滾了滾,說了聲好。
誰也沒有提姜澤言,但兩人都心照不宣,那個人再也不會成爲障礙了。
......
姜酒出院後,顧時肆主動約她去挑禮服,準備隔天就跟家人去沈家正式提親。
姜酒一直記着丢手帕和西裝外套的事,坐上顧時肆的車後,她說:“顧總,你的西裝我買單。”
顧時肆有些意外地笑了一聲,“不行。”
“上次我把你的外套弄丢了。”
“那你給我選一套,花錢的事,應該男人來做。”
姜酒堅持,“你可以選一套貴的自己買單,選一套稍微便宜一點的,我送給你,不然我不去了。”
顧時肆眼底笑意更深,“那你給我挑條領帶吧,西裝太多了,領帶是我需要的。”
姜酒思索了幾秒,“那好吧,我給你挑條貴的。”
男人徹底笑出來,“好。”
到達禮服店,姜酒一眼看中櫥窗裏的藍色一字魚尾裙,“我可以試試這件嗎?”
店長熱情招待,“當然可以,我這就給您拿下來。”
“等一下,這條裙子我要了!”
姜酒聞聲回頭,恬甜正挽着姜澤言,站在店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