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身上所有的遮蓋在男人偏執的掌控中,全都丢到了海裏,她渾身酒漬,冰冰涼涼,涼到了心坎裏。
而男人的體溫卻燙得驚人,像鋼鐵一般的肌肉,壯實,精悍,壓得她胸口擰痛。
她死咬着唇,努力克制着不做任何回應,側頭望向護欄外的大海,平靜漆黑,沒有一絲光亮,也沒有任何希望。
她眸底的淚漸漸幹透,眼神裏也越來越灰暗。
“去床上好嗎?”她面無表情提議,“小舅舅,我好冷…”
姜酒主動弓起身,往男人懷裏縮,“我們去床上,别在這...”
姜澤言吻着她受傷的肩頭,掌心握住她的腰,指腹刮到她軟軟嫩嫩的肉,“就在這做。”
“我不想。”
“不想,那就是想。”他吻住她唇瓣,比剛剛溫柔許多,“姜酒,你在我面前有真話嗎?”
姜酒被迫應付着,雙手被綁得很死,解也解不開,推也推不動。
姜澤言其實很擅長撩女人,他不屬于經驗型,而是天賦型,無論她在什麽心境下都能被他帶動。
可今晚不行,以後任何時刻都不行。
她側頭躲開男人的吻,他便順着她脖頸吻至她耳後,細密的酥麻,隐隐的疼痛。
她深呼吸,“小舅舅…你拿浴巾來,硌得好疼。”
或許是發洩了一部分,脾氣穩了一點,又或許是認定茫茫海面,姜酒逃不走,姜澤言額頭抵着她額頭,“你别想跑。”
可哪料,他剛起身,松開懷裏的人,姜酒突然光腳下地,完全不在乎會不會踩到碎玻璃,“姜酒!”
姜澤言伸手去抓,卻隻抓到了一絲發梢,很快便從他指縫中溜走。
“你别過來。”
姜酒一口氣跑到外欄邊緣,越過去就是大海,她咬開腕上的肩帶,渾身緊繃,手心死死握着護欄,“送我回去,馬上。”
“你想幹什麽?跳海嗎!”姜澤言站在原地沒敢動,才稍稍平複的心氣被姜酒這一舉動刺激到血脈沸騰!
甲闆上斷斷續續的血漬,意味着姜酒踩到了玻璃碴,可她仿佛沒有痛感,眉眼間隻有對他的防備,甚至是厭惡。
姜澤言克制着情緒,“姜酒,過來,我聽你的,去床上。”
姜酒笑了,笑着笑着濕了眼眶,“我不去,我哪也不去,我隻想回海城,我要見我奶奶。”
“你不放我回去,我就跳下去。”她已經疲倦到說話的分貝都提不起來了。
她不明白,她隻是想跟姜澤言分手而已,爲什麽就這麽難,她連自己一整個青春的執念,期許,都放下了,他爲什麽還要這麽偏執。
“我不會放你走,無論是你奶奶來還是顧時肆來,哪怕姜家知道了你的存在,我也不會放手。”
姜酒怕水,姜澤言根本不信她會跳,“姜酒,這輩子你都是我的,我不可能放你走。”
“你就非得逼我嗎?”
“待在我身邊就這麽難嗎?”
“是啊,怎麽就這麽難呢。”
“可我已經不想待在你身邊了……”姜酒哭到渾身發抖,姜澤言瞅準時機,大步沖上去想将她抱回來。
哪料,姜酒察覺到他動作後,當即翻過欄杆,縱身一躍。
“姜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