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掀開被子,從床的另一邊下來,腳心落地的時候膝蓋突然一軟,差點沒站穩。
昨晚姜澤言雖然隻要了一次,但過程太過兇悍,一次勝過以往七次,恨不得将她榨幹揉碎了。
單從床邊走到浴室的距離而已,姜酒都覺得腳步虛浮,一股飄飄然的感覺。
她心裏明白,這是姜澤言懲罰她的方式,他嘴上不提,行動實誠,暗戳戳折騰她。
姜澤言看着她晃晃悠悠的背影,舌尖抵了抵牙槽,回味着昨晚,小腹處邪火難耐。
他快步邁到姜酒身後,一手摟住她的腰,将人抱進浴室,站在自己腳背上,“好好補補,你都瘦了。”
姜酒對着鏡子翻了個白眼,白天氣不順,晚上睡不穩,她能不瘦嗎?
“姜澤言。”
她握着電動牙刷,牙刷頭是他新換的,粉粉嫩嫩的顔色。
他總說,粉色最趁她。
牙膏擠好後,姜澤言頭埋在她耳後,深深汲着她發絲裏的清香,隐隐約約間還帶點淡淡的奶味,尤其是在床上時,她汗液蒸發的時刻,這股奶香味最濃。
“想說什麽?”
姜酒警惕看着他,“你不會耍我吧?”
他堅挺的鼻尖蹭了蹭她耳後的軟肉,晨起的好心情被這句話全問沒了。
人抱在他懷裏,心裏卻還惦記着别的男人的事。
“你心虛,覺得陪我陪得還不夠開心,所以擔心我耍你?”
姜澤言覺得他的脾氣幾乎快被姜酒給磨平了,他确實很不開心,顧時肆的存在就像一根卡在他喉嚨裏的魚刺,已經發膿潰爛。
可偏偏姜顧兩家的牽連盤根錯節,糾葛頗深,明裏是友,暗裏算敵。
生意場合上的厮殺,稍錯一步就跌入萬丈深淵。
所以他不得不先忍耐着,忍到最恰當的時機,将顧時肆一次性拔除。
他也氣姜酒,選誰不好,居然選了這麽個貨色來跟他對着幹。
即使日日都有保镖向他彙報,姜酒每晚都跟秦歡睡一起,但姜澤言心裏還是不爽。
他的女人,卻成了顧時肆名義上的女友。
姜酒還沒察覺姜澤言的心思,她嘟着滿嘴泡沫,“我覺得你很開心了。”
像匹脫缰的野馬,瘋得沒邊。
不開心的,是她好嗎。
他輕笑,“我是太縱着你了。”
“你如果聰明,就不應該反複提醒我,你陪我的目的隻是爲了那張紙。”
姜酒心口一緊,洗漱幹淨嘴裏的泡沫,往回找補,“姜澤言,你是不是傻了?”
“我陪你…”她抿了抿唇,“是想你簽合同,但也不完全是這個原因啊。”
男人從她烏發間擡眸,看向鏡子裏的她,一雙眼睛如水洗般,亮晶晶的,與他對視間,絲毫不閃躲。
不像平時撒謊的樣子,一會閃躲,一會咬唇。
他陰郁的情緒就這樣悄無聲息散了一些,“還有什麽原因?”
她忍着咬唇的沖動,“我想陪你啊,不行嗎?”
姜酒說完這句話,能明顯感受到男人箍在她腰間的手松了下,又猛然箍得更緊了。
她心跳如鼓,不确定他到底會不會相信。
就在就姜酒晃神之際,姜澤言掌心突然握住她下巴,她側過頭,男人俯身吻住她的吻。
黏在一起的唇舌上一秒分開,下一秒又發瘋般吻上來,吻得姜酒天旋地轉,思緒潰散不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