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保持着均勻的呼吸聲,甚至不惜扮醜,故意弄點口水出來,耳朵則仔細聽着房間裏的動靜。
細微的腳步聲在她面前停駐下來,伴随着一陣淡淡烏木香和雪松的氣息,姜酒知道,姜澤言此刻就站在她床邊。
她心裏有些緊張,怕被他看出破綻,好在姜澤言沒有站多久,緊接着,姜酒就聽到衣櫃開門的細微聲響。
她猜,這應該是姜澤言在換睡衣,沒有直接脫,是換,說明她演技過關,這波掃興的操作已經撲滅了男人心口的欲火。
姜酒悄無聲息地松了口氣,思緒也不再緊繃,慢慢的,她困意來襲,也聽不到房間裏的動靜了。
隻是迷迷糊糊地想,最好是姜澤言睡書房,她睡主卧,挨過今晚就隻有一個晚上了。
從此往後,她會萬分謹慎,他休想再在工作上抓她把柄。
可就在姜酒即将深入睡眠的時候,她突然感到腳踝處傳來濕濕熱熱的觸感。
她摟着枕頭下意識翻過身,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,又突然覺得被子好像自己在動,那股潮熱的氣息也從腿上,一點點蔓延至胸前。
一陣陣強勢而猛烈的酥麻感,讓姜酒腦子“嗡”的一下,瞬間驚醒過來。
她第一反應就是掀開被子。
卧室一片漆黑,姜酒的視線猛然間根本無法适應,但也知道她床上多了個人,還是從床尾爬上來的,此刻就壓在她身上!
“姜澤言,你—”
你字剛出口,姜酒的唇就被男人吻住,肌膚與肌膚的碰撞間,她才意識到,姜澤言剛剛根本就不是在換衣服,而是把自己脫得一件不剩。
“裝不下去了?”他牢牢禁锢着她,追着她左右閃躲的唇吻。
“我沒裝。”
他失笑,低頭輕咬她鎖骨,悶聲交代,“買了你喜歡的。”
“狼牙。”
黑暗中,少女嬌喘着反駁,“我...我才不喜歡…”
“你喜歡。”
“我不喜歡!”
“不喜歡,你還每次那樣?”
姜酒惱了,“我哪樣了?”
“這樣。”
她喉間溢出斷斷續續的嗚咽,“你…你手别亂動…拿開,拿開…”
窗外的夜風像是察覺到室内的動靜,一股腦刮進來,吹起了窗簾,還洩進來幾縷月光,姜酒就這樣看清了身上男人纏綿又瘋狂的樣子。
與他白日示人的清冷禁欲風完全就是兩個人。
夜裏的他,更像是從遠古釋放出來的惡魔,帶着耗不盡的精力,反複磋磨你的身與心。
她的輕哼,嬌嗔,皆被他吞噬殆盡,耳邊除了男人一聲聲的粗喘,隻有床頭與牆面碰撞出來的沉悶響聲。
姜酒情難自禁,抱着他,纏緊他,也慶幸,隔壁還好沒鄰居......
隔天,姜酒醒來時已是大中午,她從床上驚坐起,發現自己的鬧鈴被調成了靜音。
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,工作群裏好多信息她都沒回複。
姜澤言聽到動靜,推門進來,“睡醒了?”
姜酒手裹着被子,一雙圓溜溜的眸子瞪着他,仿佛剛睡醒的小獸,兇悍不足嬌憨有餘,把姜澤言都給瞪笑了,他走到床頭邊,俯身吻了吻她微腫的唇瓣,“那再睡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