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是同一張臉。
唯一的區别,姜澤川笑得很陽光,而姜澤言一臉漠然,就像朝陽與凜冬,在同一幅相框中,割裂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。
想起那場慘烈的車禍,姜酒心口密密麻麻滋生出隐痛感。
她記憶裏的姜澤川是海城難得一見的儒雅貴公子,他對人永遠溫暖和煦,跟顧時肆的感覺很像,但可能因爲小時候與他接觸得多,姜酒還是覺得姜澤川更親近儒雅一些。
可是這麽好的人,說沒就沒了。
她指腹輕輕揉過相框的邊角,突然,姜澤言大步邁近,一把奪了她手裏的相框。
“誰讓你碰我東西了?”他動作生猛,口吻冷厲,一雙狐狸眼睨向她,像凝了霜。
姜酒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,不明白他突然間翻什麽臉,“相框掉了,我幫你撿起來。”
因爲哭過,她鼻尖依舊泛着紅暈,落進姜澤言眸底,也不知道是因爲剛剛的委屈,還是因爲看到了相框裏的人。
“不需要你來撿。”
他單手撐開書架的隐形門,命令式的口吻,“進去睡覺。”
姜酒瞪着他,緩緩吸氣,然後自我調節着,不要跟姜澤言這種陰晴不定又沒心沒肝的人計較,就當他沒吃藥,突然瘋了。
她壓着火,越過他徑直走了進去。
門合上的瞬間,姜澤言掌心中的相框突然“吱咧”一聲,玻璃相面頓時四分五裂。
而相框裏姜澤川那張臉,也跟着扭曲,錯位。
……
一整天,姜澤言都沒再回來,太陽落山,還是林默讓司機把姜酒送回了梧桐閣。
這裏還是她離開前的老樣子,姜酒獨自吃完晚飯,窩在沙發上看了部電影。
直至夜裏九點,姜澤言發來微信:【半個小時到家】
姜酒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,跑進浴室刷牙,洗澡,鑽被窩,想在姜澤言回來之前催眠自己。
她昨晚被折騰得根本沒睡幾個小時,白天又憋着一肚子氣,躺在休息室也沒合上眼。
所以今天晚上她不想再發生些不該發生的事情,心裏膈應,身體也疲倦。
哪料,才過十二分鍾而已,姜酒就聽到門開鎖的聲音,“咳——”
她此刻正捧着一杯水,一緊張,直接嗆住了。
姜澤言脫鞋進來的時候,就看到站在餐邊櫃前的少女,她穿着他的浴袍,手裏捧着杯子,咳得面紅耳赤,完全沒注意到胸前的領口随着她彎腰的動作越敞越開。
幾乎快敞到肩頭,滑落腰線了!
“你…你不是要半個小時才到嗎?”
“喝水也能嗆着自己?”
姜澤言喉結滾了滾,伸手接過姜酒的杯子,一下一下順着她後背。
直至她呼吸平順了,他突然扯過她腰間的裕帶,那寬碩的浴袍瞬間滑落到姜酒腳邊。
随即,姜澤言摟過她腰身,将人一把橫抱起,姜酒反應過來的時候,整個人臊得像煮透的基圍蝦!
“想見你,所以闖了幾個紅綠燈。”他嗓音低低啞啞的,裹滿了情欲的底色。
姜酒面紅耳赤,緊揪着他領帶,“姜澤言…你…你還沒洗澡。”
“公司洗過了。”
她瞪大眼睛,“你在公司洗什麽澡?”
他大步邁進卧房,雙手一放,姜酒被小弧度地抛到了床中央。
她身體不受控地上下彈了彈,一頭烏發垂散的肆意又爛漫,既有少女的青澀懵懂,也有熟女的嬌媚勾魂。
在她想伸手抓住被單的時候,姜澤言欺身而上,捉住她雙手按于頭頂,膝蓋瞬間頂開她雙腿。
姜酒整個呼吸被撞亂了,男人就這樣居高臨下看着她,壓着她。
他的每一絲目光,甚至每一簇呼吸,都赤裸翻騰着欲望。
“趕時間,做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