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瀾放下咖啡杯,拎起包起身,恬甜挽住她,“紀姨,您不再坐會嘛?”
“阿言工作忙,别再打擾他了,走吧!”
恬甜撅了下嘴,不情不願嗯了聲,然後望向姜酒,口吻意味深長,“姜小姐,你不會還不想走吧?”
姜酒依舊不搭理,當她是空氣。
恬甜哼笑,“你不會是想從一誠跳槽到姜氏來吧?”
“走了!”紀瀾沉下臉,恬甜咬着唇,把剩餘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姜澤言起身,親自推開辦公室門,“我還有會議,就不送母親了。”
出了總裁辦,進入電梯,紀瀾開口問:“你好像很不喜歡姜酒?”
恬甜趁機挑撥,“紀姨,姜酒和阿言哥哥畢竟沒有血緣關系,他們走得太近也不好,而且…”
“你知道她是沈家的養女?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
“那你知道她正在跟顧時肆交往嗎?”
恬甜一愣,環抱住胳膊,“門不當戶不對,說不定哪天就分了。”
電梯門開,紀瀾走在前面,語氣已經完全沒了剛來時的溫和,“顧時肆是什麽人,他都把姜酒帶回家見長輩了,這意味着姜酒一隻腳已經邁進了顧家的門。”
“以姜顧兩家的交情,她和阿言走得近很正常,沈家是蝼蟻,但跟顧家攀上了那多少也得給她幾分薄面,恬甜,我是中意你做我們姜家的兒媳婦,但你若想牢牢抓住阿言的心,起碼得學會什麽場合做什麽事,什麽話該說,什麽話不該說。”
她兩個兒子,一個極度喜酸,一個極其厭苦,姜澤言就連搓了鹽的苦瓜都不碰,更别說沒加糖的黑咖啡了!
他今天能喝那杯咖啡,是給恬甜面子,是給恬家面子,更是變相驗證了他和姜酒之間不存在任何不倫關系。
否則以他那護短的性子,不可能對姜酒的燙傷視而不見,還使喚她去磨咖啡。
可反觀恬甜,空有名媛小姐的皮囊與高傲,實則一點情商和大局觀都沒有。
吃飛醋居然吃到姜酒頭上,真是越來越讓她失望了!
辦公室隻剩下姜澤言與姜酒兩個人後,他毫無征兆地就抱起她坐在沙發上,姜酒現在是胳膊沒勁,腿也疼,她強忍着鼻尖的酸澀,“你幹什麽?不怕你媽和你老婆再殺個回馬槍?”
姜澤言擰着眉,掌心裏不知何時藏了支燙傷膏,他捉住姜酒受傷的腳踝架在自己腿上,“我單身,謝謝。”
姜酒想縮回來,被他及時包裹住腳心,她稍一動,又疼又癢的,“你别裝好人,我不需要你幫我塗藥!”
他擡眸緊盯着她,“你再動一下試試?”
姜酒吸了下鼻子,淚水瞬間溢出眼眶,啪嗒啪嗒砸落在她裙身的褶皺間,“你敢不簽字我打死你。”
姜澤言心口微微擰了一下,他歎了口氣,明明是有些心疼的,可看到姜酒哭鼻子的模樣,又可愛的有點想逗她。
“打死我?怎麽打?”
他傾身想吻掉她臉上的淚,哪料到姜酒擡手就一巴掌打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