恬甜身形一僵,質問:“姜小姐?你怎麽會在阿言哥哥的車上?”
自從上次婚禮,姜澤言就把她電話拉黑了,她想找他還必須先通過林默,而姜酒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從他車上下來?
紀瀾同樣帶着審視的目光,上下打量着姜酒。
姜酒心裏暗罵了句晦氣,但臉上依舊維持着标準的職業微笑,“姜夫人,恬小姐,我來姜氏跟姜總談合作的。”
姜澤言從另外一側車門下來,他理了理袖口,面無表情地喊了聲,“母親。”
恬甜狐疑問:“這麽早談合作?難道姜小姐昨天晚上就找上阿言哥哥了?”
此話一出,在場所有人臉色都沉了,姜澤言掀起眼皮,陰冷的目光掃過她,恬甜立馬側頭,不敢跟他持續對視。
她心裏有點兒虛,但更多的還是不爽。
大早上的同乘一輛車,說隻是來談合作?
把她當傻子,把紀瀾也當傻子嗎?
紀瀾視線定格在姜酒的工作包上,問:“你找阿言談什麽合作?”
姜酒很自然地從包裏拿出那份租賃合同遞給紀瀾,“姜夫人,一誠和姜氏在場地租賃這件事上出了點誤會,所以需要跟姜總面談。”
她暗暗想,如果今天紀瀾的出現能促使姜澤言快點簽字,那也不算壞事。
紀瀾着重看了眼合同邊角上的時間,有打印日期,确實是昨天晚上打印的。
她擰眉,試探問:“你們昨晚已經談過工作了?”
“她在指間砂等了一晚上,看她可憐,帶過來了。”
姜澤言淡淡回應着,口吻随意的仿佛姜酒是街邊可憐的流浪小動物。
“母親有事找我?”
“恬甜一大清早給你做的蛋糕,我剛好約了伍太太在附近喝早茶,所以帶她一塊過來看看你。”
她将合同還給姜酒,依舊半信半疑,“簽個字的事,還需要特意帶來公司談?”
“這個字簽不簽,還不一定。”他口吻生硬又涼薄,姜酒聽着心裏很不是滋味,但卻無形之中消磨了些紀瀾的猜忌。
恬甜從助理手裏拎過蛋糕,小跑到姜澤言身邊,“阿言哥哥,我做的蛋糕很好吃的哦,連紀姨這種高端美食家都覺得好吃呢!”
她笑容甜膩,想挽住他胳膊,姜澤言隻稍稍擡了下眉,林默立馬上前接過蛋糕,順便用身體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“恬小姐辛苦了。”
恬甜嘴角抽了抽,礙于紀瀾在場,她忍住了撕人的沖動,姜恬兩家的聯姻在圈内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,可姜澤言卻莫名其妙地推遲了訂婚。
她可以甩了他,但絕不能被他甩!
所以這段時間她是真的很用心在學,要怎麽抓住這個男人的心,可姜澤言還是對她這麽冷淡!
“心領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姜澤言頭也不回地邁進電梯裏,姜酒疾步跟在他身後。
恬甜緊了緊拳頭,随即挽住紀瀾,嬌氣道:“紀姨,我還是有點怕阿言哥哥,您陪我在這一起吃完蛋糕再走好不好呀?您在這,他不敢兇我的,我們也好培養感情。”
紀瀾看了眼幾乎貼着電梯牆站立的姜酒,眼神微眯了眯,吐出一個字,“好。”
一行人乘電梯抵達總裁辦,姜酒走在最後面,這是第一次,她同時面對姜澤言和紀瀾,卻意外的感到輕松。
親媽在這,至少,他不敢在辦公室裏對她“胡作非爲”,沒準姜澤言頂不住壓力,簽完字就讓她回了呢。
但姜酒沒料到的是,她才進辦公室,恬甜就如同女主人般,吩咐她,“姜小姐,我聽時肆哥哥說你特别擅長手磨咖啡诶?那就麻煩你去給我們研磨幾杯吧。”
她笑得人畜無害,“如果味道好的話,我和紀姨會幫你說好話的,讓阿言哥哥簽字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