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四個字的信息量太密集,在姜酒腦海中炸出許多帶顔色的畫面。
她面紅耳赤的,手指頭不小心勾進了男人的扣子縫隙中,“陪你做什麽?”
姜澤言盯着她發顫的睫毛,臉蛋紅得仿佛剝了皮的水蜜桃。
他俯身貼近,唇瓣有意無意蹭過她耳垂,故意逗她,“陪吃,陪玩,陪睡?”
“陪嗎?”
姜酒一愣,“這不是三陪嗎?”
“嫌少?”他直起腰,單手系好随後一顆扣子,“那你還想陪什麽?”
姜酒眼眶一紅,抓起枕邊的衣服就下床,姜澤言也懂得适可而止,圈住她,“是我陪你,不是你陪我,你這也翻臉?”
隻圈了一下他就松開了,“那看來合同是不想簽了?”
姜酒緩緩吸氣,知道姜澤言是故意氣她的。
她把他丢馬路邊,他這麽記仇的一個人,怎麽可能就這樣算了。
“我去換衣服!”
她光着腳走進浴室,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滿脖子都是姜澤言惡意留下的吻痕,姜酒氣得想哭,“王八蛋!”
“又躲在裏面罵我?”
男人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,姜酒抿緊唇,揉了揉眼眶,不想理會他。
就罵了,還能怎麽着吧!
隻是當她站在浴室鏡前刷牙的時候,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又栽進姜澤言這個怪圈裏了。
她明明是想走的,可總是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把他們倆重新綁在一塊。
她越是掙紮,越是逃離,就捆綁得越深。
就像他們四年的沉淪都沒弄出個孩子,臨末要結束了突然搞出人命了。
姜酒輕輕撫了撫小腹,苦笑着歎了口氣,“姜酒,你再堅持一下,很快你就能離開了。”
在指間砂用過早餐,姜澤言直接把姜酒帶上了車,她有些詫異,“你是要帶我去姜氏嗎?”
“嗯。”他抽出平闆,查看早間财經新聞。
姜酒背貼着車門,不太理解姜澤言的做法,這幾年她從沒主動去過姜氏,因爲那是他工作的地方,也是姜家最核心的地方,而姜澤言就更不可能主動帶她去了。
可今天是刮的哪門子邪風?
“你帶我過去幹什麽?”
男人擡眸,“你過來。”
姜酒往他身邊挪了一下,男人盯着她,單挑起眉,眸底滋生出一層寒意。
于是她又不情不願地挪了一下,直至姜澤言突然攬過她腰身,将人直接抱進懷裏。
他從身後圈住她胳膊,将平闆放置她腿上,然後搭着她肩膀繼續翻看新聞,“你要是不願意陪我,我現在可以放你下車。”
這種時候,倒是不霸道了。
姜酒身體有些僵硬,她不敢亂動,同時又控制不住酥麻,因爲男人那一下又一下滾燙又綿濕的氣息全鑽進她領口裏去了。
從鎖骨一點點蔓延至胸前,激起她肌膚的戰栗。
“沒有。”
她緩住語氣,低聲說:“我願意。”
姜澤言指腹忽地一頓,腦子裏莫名想起婚禮那天,台上的神父問台下的新人,是否願意的誓詞。
他鎖住平闆,摟緊懷裏的人,“你願意什麽?”
姜酒呼吸漸漸不順,“願意陪你。”
“陪多久?”
她心口一愣,不說話了。
因爲姜酒知道,如果她說三天三夜,姜澤言不會高興。
可要把時間說長,她自己會不高興。
因爲在她内心深處,她其實一秒鍾都不想跟姜澤言待在一起。
好在指間砂離姜氏不遠,林默停好車,姜酒就掙紮着推開了車門。
隻是她沒料到剛下車就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