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記得男人汗液滴落在她肌膚紋理間的滾燙與炙熱。
到底,還是做了。
被姜澤言壓在身下的感覺很熟悉,但也很陌生,因爲肉體被填滿的同時,姜酒突然覺得,她的心好像更空了……
隔天,姜酒被鬧鈴吵醒時,姜澤言剛好從浴室裏出來。
他身上熱氣騰騰的,腰線以下圍着白色浴巾,姜酒望過去的時候,一眼就看到他胸脯間亂七八糟的指甲撓痕。
她記得昨晚撓得挺狠,可一覺醒來,全是淡淡的印子,唯獨他左胸脯那道新鮮的疤痕顔色最深。
姜酒咬了咬唇瓣,還是忍住了詢問的沖動,她不想再讓姜澤言覺得,她還像以往那樣,滿眼滿心都是他。
不管發生什麽事,他隻要象征性地哄一哄,或者床上更主動一點,事情就翻篇了。
她揉了揉近乎脫臼的胳膊,問:“小舅舅,你簽字了嗎?”
姜澤言将她的新衣服提到枕邊,挑眉,“簽什麽字?”
姜酒眉心擰了一下,擡眸看他,他神情慵懶,眸色茫然,仿佛真的聽不懂她在說什麽。
“惠和廣場的轉租合同。”
姜澤言拿着毛巾擦了擦濕發,随即當着姜酒的面褪下浴巾,慢條斯理地穿着衣服。
當褲鏈被拉上的時候,他才淡淡開口,“什麽轉租合同?”
晨起微啞的嗓音裏還夾帶着一絲戲谑。
姜酒揪着被單,心裏的小火苗已經燃起來了,“你提起褲子就不認賬了是吧?”
隻聽男人一聲輕笑,“這不是姜總監的一貫作風嗎?”
他轉身,“怎麽,現在終于知道難受了?”
姜酒壓着火,控制着分貝,“小舅舅,簽嘛,就簽個名好不好?”
“有待商榷。”
姜酒一聽這話,抄起枕頭就想丢過去,可惜胳膊酸得太厲害了,她丢也隻丢到自己腿邊,她又一腳蹬出去,還是沒砸到姜澤言。
“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定簽字?你給個痛快話。”
姜澤言穿上白襯衫,似是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,隻是下一秒,他身體突然前傾靠近姜酒。
同時,他掌心也壓住了她的被子。
“扣子。”
姜酒此刻是環着胸的,因爲這樣薄被才不會滑到腰間,可被姜澤言一壓,她手中的被子也快裹不住了。
她抿着唇,深深吸了口氣,随即将長發挽到胸前,在垂下胳膊的同時,她抓住了男人的襯衫末端。
然後從下到上,一顆一顆系着他的扣子。
她低垂着眉眼,看上去溫順也乖巧,随着她的呼吸,以及胳膊緩慢擡起的弧度,少女胸前的旖旎風光投盡數射進姜澤言的眸底。
半遮半掩間,裸露的是極緻的風情與誘惑,比完全赤裸的時刻更勾人心顫。
他喉結上下滾了滾,克制着,問:“還有幾天?”
姜酒瞳孔裏瞬間迸發出亮光,“加上今天,隻剩三天了。”
他低頭輕吻住她的唇,磁啞的聲線裏溢滿了情欲的蠱惑,“那就陪我三天三夜,或許我心情好,就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