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目間的冷漠,疏離也愈發濃烈。
“不租。”
姜酒這下是真急了,“我們隻租幾天就好了。”
“不好。”他拒絕的冷硬,走到落地窗前,扯了把領帶。
姜酒緊攥着手裏的合同,“小舅舅,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?”
隔了大半個月沒報複她,姜酒就知道姜澤言這麽記仇的人,不可能就這麽算了,現在上趕着送了個把柄給他攥着。
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答應她。
男人背對着她,不回應。
姜酒盯着手裏的合同看了會,歎了口氣,“那好吧,你不肯租,我也不能強求,隻能求阿肆了,跟他撒個嬌,做頓飯,他應該也不會生我氣的。”
“幾個億對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,但對顧家應該也就一個月的夥食費吧,他應該不會跟我計較的。”
姜澤言身形一僵,指間不覺發力,才吸了一口的香煙頃刻間散成煙絲。
“是我唐突了,既然小舅舅不願意談,那就這樣吧,當我沒來過。”
姜酒轉身将合同收進包裏,拎起就準備走。
隻是她才走到包廂門口,突然感到身後一陣風,緊接着她腰身被股力道纏繞住,都沒來得及反應,她就被男人掐着後脖子吻住了唇。
“你...”
一來就深吻,仿佛淬了毒的酒,天旋地轉的,吻的姜酒腦子都昏了。
他抱起人丢在沙發上,雙膝壓在姜酒腿邊,佛珠也纏住她雙腕,“你叫那個男人什麽?”
“阿肆?”
“還想給他做飯?”
他身體毫無保留地下壓,姜酒受不住這份重量,喊出聲,“你管我叫他什麽,你…你要壓死我了…”
“買賣不成就要謀殺嗎!”
姜澤言被氣笑,“怎麽,你還怕死?”
他俯身,懲罰性地吻住她脖頸,那熾熱而兇悍的氣息在姜酒肌膚紋理間橫沖直撞,直至烙下一處又一處深紅的印記。
姜酒奮力扭動着身子,隻是越動,越跟男人纏得密不可分。
“姜澤言,你想女人想瘋了?還是你身邊沒女人了?”
他掌心已經探進她裙擺,心口壓抑半月的怒火在觸到她身體反應的那一刻,稍稍又平複了些許。
“我當然有女人。”
他單手撐起上半身,居高臨下俯視她,那雙狐狸眼明明剛才還古井無波,此刻卻忽然翻湧着深不見底的欲念。
姜酒心口一緊,難道她剛剛看錯了?
“但我今天就想睡你。”
姜酒咬着唇,也分不清到底是更介意姜澤言的前半句,還是後半句。
“先簽字。”
男人一愣,眉宇間凝着寒氣,“爲一誠賣命已經到了獻身的地步了?”
她扭過頭,壓下心裏的燥意,“你心裏想的條件不就是這個嗎?看在你技術确實不錯的份上,我就當被鬼壓了,你把字簽了。”
來之前,姜酒就猜到會有什麽後果,在車上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心理建設了。
把合同簽了,順帶解決下生理需求,促進身體激素平衡,沒什麽好矯情的。
隻要她不動心,姜澤言再野,也就是個電動玩具的作用。
秦歡說得對,耗誰也不能耗自己。
男人眉梢抽了抽,一字一頓,“被鬼壓了?”
低沉而有力的嗓音,彷如風雨雷鳴的前兆。
姜酒胸脯緩緩起伏着,已經感受到男人粗粝的指腹摩挲過的位置,越來越近,越來越快,她夾緊雙腿,抓着他胳膊,“不是…”
他抵着她,“不是什麽?”
她咬緊唇,嬌喘聲根本控制不住,“是…被小舅舅壓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