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感情,是非斷不可,可她腦海中還是會控制不住浮現男人胸口的那抹粉紅,那是被血液浸透的顔色。
可他不是去澳洲出差麽,怎麽會受傷,還是在胸口那麽危險的位置?
姜酒盯着天花闆晃了晃神,随即将自己卷進被子裏,大力拍了下床單,“姜酒,人家傷不傷的跟你有什麽關系,你還想他幹嘛!”
她不知道後續,不清楚姜澤言到底有沒有去醫院,林默也沒再給她打過電話。
就這樣過了半個月,姜酒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,完全投入到工作之中,一誠這個季度的珠寶展還有三天就要開始了,可她沒料到,在這個節骨眼上,珠寶展的場地會突然出現問題。
助理滿頭大汗的找到她,“姜總監,不好了,珠寶展原本定好的場地,李總那邊突然不給租了。”
姜酒放下手中的鋼筆,“李總怎麽會突然變卦?按合同走,他得賠至少兩個億的違約金。”
助理支支吾吾,“問題就出在,當初定場地的時候沒有簽合同,李總跟一誠是十幾年的老合作關系了,所以當時...”
姜酒臉色一變,“場地當時是誰去談的?”
“是劉副總監,她今天請假了。”
姜酒當即調出劉夢的電話,打過去顯示關機,明顯是知道出事,躲起來了。
姜酒沉思了會,又撥通了李總的辦公室電話,結果還是打不通。
隻有三天珠寶展就開始了,門票和海報都已經宣傳了一周,這個時候再突然換一個類似的場地太不現實。
姜酒拿起包,“我們去李總的公司,我當面找他談。”
她帶着助理駕車到對方公司,可對方似乎有意躲着她,姜酒在總裁辦等了一下午都沒等到人。
她索性守在地下車庫的出口,這才見到了李總本人。
她攔在車前,拍了拍李總的車窗,“李總,很抱歉,我隻耽誤您兩分鍾,我們一誠的珠寶展還有不到三天的時間就開始了,您看能不能把場地…”
李總擺手,“姜總監,這事也真的不能怪我,不是我不想跟一誠合作,而是當時一誠的人來談這件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完全落實下來,所以我公司的人就把場地租給别人了,現在合同也已經簽了。”
“我要是現在反悔再租給你們一誠,違約金我也賠不起啊。”
姜酒自知這件事,一誠确實不占理,“那您能告訴我,您把場地租給誰了嗎?能不能看在我們兩家合作這麽多年的份上,您當個中間人,我去與對方談。”
李總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,“你确定?”
“我确定。”
“是姜家二爺。”
姜酒一聽,臉色霎時就白了。
“姜總監,你想清楚啊,場地的事黃了,你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換份工作,但是想在姜二爺手裏拿東西…”
他面色沉重,“不太現實。”
姜酒深吸口氣,想就這麽算了,可卻怎麽都挪不開腳。
爲了這次的珠寶展,設計部所有同事連續兩個多月的加班加點,就爲了自己的作品能夠呈現出最大的價值。
而且她還想在最短的時間内升副總,如果連這件事都搞不定,她怕是連設計總監的位置都坐不穩。
可是主動招惹姜澤言也顯然不是個好辦法。
姜酒心裏盤算了會,最後抿了抿唇,“我找他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