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看到姜酒在顧時肆車上的那一刻起,他心髒就像被架在火上烤。
将他最後一絲忍耐力都燃燒殆盡。
她明明答應過他的,不會跟顧時肆單獨相處,可才過幾天,她又騙他!
“這句話應該我來說。”
他掌心突然扣住姜酒的脖頸,猛地往懷裏帶,動作又瘋又野,姜酒差點撞到他胸脯。
“從現在起,你别想再去一誠,也别想再見到顧時肆。”
姜酒緩緩吸了口氣,“你試試。”
她仰起頭,迎上男人的目光,那幽深的眸底彷如野獸受傷後,本能釋放而出的兇狠與戾氣。
姜酒隻看一眼,渾身發寒。
她感到難過,感到悲涼,甚至是絕望,但唯獨沒有害怕。
“姜澤言,你敢限制我自由,我就搬去跟顧時肆同居!”
“我倒要看看,姜二爺要怎麽去顧家,把我這個外甥女抓出來?”
她一點也不懷疑姜澤言的執行力,他能說就一定敢做,但偏偏他不僅僅是姜澤言,更是姜家的二爺。
他再霸道,再蠻橫,也不得不顧及整個姜家的聲譽與利益。
這不一直都是橫在他倆之間的隔閡嗎?
所以姜酒敢賭,姜澤言不敢。
幾乎是瞬間,車廂内氣壓驟降到零點,姜酒隻覺得一陣窒息,心髒仿佛停止搏動。
姜澤言睨着她,黝黑的眸底泛出猩紅,“你再說一次?”
他掌心緩緩收着力,或者确切地說,他是在極力克制着力道,不至于一把掐死眼前的姜酒。
姜酒不怕死地重複,“我、說…”
隻是才說出兩字,姜澤言就猛扣住她脖子強吻住她。
“唔…”
他發了狠地剔開她唇齒,絲毫不給姜酒掙紮的機會,一手拽住她雙腕,一手緊扣住她,将她所有的嗚咽和掙紮全部吞噬。
姜酒一點辦法都沒有,她唇間,鼻間皆是男人的氣息,味道,兇悍而強勢,纏綿到無法抗拒,幾乎貫穿她身體每一個角落。
她漸漸地聽不清擊打在車窗上的雨滴聲,除了自己混亂的心跳,隻剩男人壓抑着愠怒與充滿情欲的喘息。
男人下一步想做什麽,她太清楚了。
姜澤言越吻越深,姜酒自知掙脫不了,改變策略主動配合纏住他的舌。
果然,在她的主動服軟下,姜澤言也漸漸收斂住那抹戾氣,松開她手腕,改爲圈住她的腰,甚至想把她直接抱坐進懷裏。
姜酒被吻的腦子一陣昏脹,但也沒忘記剛剛不小心撞到姜澤言胸脯時,他吃痛的模樣。
她急喘着,像情難自禁的時刻突然去扯男人的襯衫。
姜澤言悶哼一聲,捉住她手腕,“别亂摸。”
他總算松開她,姜酒大口喘着氣,低眸間,意外看見姜澤言純白的襯衫面顯出了一抹粉紅。
“你受傷了?”
姜澤言靠着座椅,一順不順注視她,“是被你氣的。”
姜酒擰眉,“很疼嗎?”
他握着她手心,貼在自己傷口處,嗓音沙啞低沉,“你說疼不疼?”
姜酒能感受到那一片肌膚的灼熱,她立馬抽回手,“姜澤言,我不想在這跟你吵架,如果你有傷,我現在送你去醫院,要吵等你傷好後再吵。”
姜澤言氣笑,手背搭着前額,臉色微微泛白。
剛剛氣得太猛,确實拉扯到了傷口。
姜酒把側門的傘塞他手裏,“下車,坐副駕,我來開。”
她神情嚴肅,眼眶甚至還泛出了紅暈,姜澤言盯了她一會,突然掌心握住她下巴,“姜酒,你到底是真關心,還是假在乎?”
姜酒淚水在眼眶裏打轉,“你傷口都滲血了!”
“快點,換座!”
姜酒這副焦躁的模樣,多多少少平息了男人心裏的一點怒火。
姜澤言推開門,撐傘下車。
他以爲姜酒是真關心,哪料他剛關上車門,耳邊就響起中控彈起的聲音。
等他再回頭時,姜酒已經爬坐到駕駛室,一腳油門直接駛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