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澤言的回應讓恬甜臉色一僵,半晌,她怒極反笑,“阿言哥哥,外人都道你冷漠,可你爲什麽偏對我刻薄?”
“我是你未來的妻子,你應該呵護我才對。”
姜澤言壓着心裏的邪火,嗓音低沉而愠怒,“再說一個字,就給我滾。”
恬甜這下是徹底愣住了,也不敢再開口了。
她沒見過姜澤言真正發火的樣子,可她此刻能明顯感受到周圍的氣壓已經低到令她窒息的程度。
彷如被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脖頸,稍用力掙紮,腦袋和脖子就會一分爲二。
可她心裏憋屈啊!
她從小到大要什麽得不到?都是别人上趕着巴結她,讨好她,可爲什麽到了姜澤言面前,她就要變得這麽卑微,這麽不值錢?
随着台上新人的誓詞結束,所有人都站立起來爲他們鼓掌,賀喜。
恬甜不甘心地望向姜酒,她的身形幾乎完全被顧時肆蓋住,小鳥依人般靠在他身旁。
可她呢,除了在澳洲姜澤言還算對她正常,回國後,他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。
恬甜幾乎要忍到發瘋了!
姜澤言全程低氣壓,直到儀式徹底結束,離他近的人都沒誰敢跟他打招呼。
當他側目望向姜酒的方向時,發現她已經不見了,連同顧時肆也是。
一想到他們倆膩在一塊的畫面,姜澤言骨髓裏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在攀爬,啃食。
他一刻都忍不了!
“阿言哥哥,你去哪....”
根本不管恬甜,姜澤言徑直往場外找人。
與此同時,姜酒已經坐上了顧時肆的車,她手肘搭在窗沿上,揉着發脹的太陽穴。
“要不要先送你去醫院?”
“不用了顧總,我還是回秦歡家,明天我就會回公司正常上班。”
顧時肆發動車身,“如果身體不舒服,就繼續在家休息,工作的事可以暫交給助理。”
姜酒淡淡扯了抹微笑,“顧總不用擔心,我身體好着呢,是早上起床太早了所以才有點暈。”
她現在的目标是升職公司副總,再通過調配去國外,所以她得比以前更加努力工作。
顧時肆的車在外面繞了一圈,雨下得很大,發現出去的路都被堵了,于是他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,想從地下繞出去。
哪料剛進入地下車庫就遇上的會車,對方直接一個遠光燈,刺得姜酒下意識捂住眼睛。
但顧時肆看清了,駕駛室的人,是姜澤言。
他閃了兩下大燈,在姜酒看清他時,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他們走的是單行道,連并行的空間都沒有,姜澤言的車堵在他們的車前,要麽顧時肆後退,要麽他後退。
否則兩輛車誰也出不去。
姜酒抓緊了安全帶,男人那陰郁的神情,以及車尾不斷響起的轟鳴聲,将他眸底的戾氣與薄怒,暴露得淋漓盡緻。
姜澤言冷冷盯着她,然後拿起手機撥通姜酒的電話。
姜酒隻掃了眼來電顯示,便按下靜音,還把屏幕反蓋住。
顧時肆餘光捕捉到這一幕,問:“想下車嗎?”
“不想。”姜酒想都沒想就回答了。
“好,坐穩。”
顧時肆緩慢踩下油門,有意識地踩出同等的轟鳴聲,想以此逼退姜澤言。
然而對面的姜澤言在通話被自然挂斷後,手機直接一甩,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,一腳油門踩到底,以最快的速度朝他們的車撞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