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個男人,她注定是要嫁一個,毀一個!
恬甜壓了壓心裏的怨氣,索性就環着胳膊,還故意将手指上的鴿子蛋露出來,借着陽光的照射,閃姜酒的眼。
“哦?難道時肆哥哥已經跟姜小姐結婚了?”
姜澤言眉心一跳,看向姜酒,可她的目光全程都在望向教堂的方向,仿佛壓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。
主打一個不參與,不回應,淡漠,無視。
“暫時沒有。”
顧時肆回答的坦蕩,風吹過,姜酒的一縷發絲被吹拂到鼻尖上,他側身,擡手将她鼻尖上的發絲輕輕挽到她耳後,“但酒兒也不算單身,當伴娘,不合适。”
姜酒愣了下,無意間撞上男人的眸光,她的心就這樣毫無征兆地顫了顫。
這是第一次,她在顧時肆眼底看到了類似于深情的訊号,雖然轉瞬即逝,但很深刻,也很真實。
姜酒甚至不自覺地想,難道,他喜歡她?
可這種想法隻在腦海中存在一秒鍾便消散了。
因爲太荒謬,這種喜歡從哪來?
她雖然畢業就在一誠,可是這些年與顧時肆見面,交流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。
姜酒不相信,會有人莫名其妙地就突然喜歡上另外一個人,所以,她大概是看錯了,也會錯了意。
“怎麽不算單身?”姜澤言微眯了眯眼,“你們私定終身了?”
姜酒松開顧時肆,她現在聽到姜澤言的聲音就渾身不舒服,恨不得幾巴掌抽死他。
“阿肆,我先進去找奶奶,你陪小舅舅聊會吧。”
她沖顧時肆微微挑了下眉,言下之意,讓他拖着姜澤言。
顧時肆意會,“好,你先去。”
這句“阿肆”,同時惹火了兩個人,姜澤言想上前追,被顧時肆堵住,但沒能堵住恬甜。
她拎着裙擺,追上姜酒的步伐,“我馬上就要成爲你小舅媽了,見未來長輩你就這麽沒禮貌?沈家的家教是被狗吃了?”
姜酒進入教堂,裏面人不多,幾乎都在外面的草坪裏吃自助餐。
她的手已經能自由活動了,隻不過還得戴一段時間的固定器。
“請問姜家是對你下聘了還是納禮了?還是你們恬家的女兒都主張上趕着倒貼這一塊?”姜酒停住腳步,面無表情直視她,“當我的小舅媽,至少得領個證吧?再不濟,也得訂個婚吧?你連女朋友都不算,就上趕着來充長輩,不要臉三個字是不知道寫嗎?”
恬甜對姜酒怼得一愣,“你——”
你字才說出口,姜酒端起桌上的雞尾酒直接朝她潑過去。
恬甜被潑得渾身一抖,本想尖叫,卻猝不及防咽了一嗓子雞尾酒。
“我,咳——”她捂着脖子劇烈咳嗽起來,“你…你他媽是瘋了啊!”
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被潑濕的禮服,頭發,耳尖都在向下滴着液體,整個人近乎崩潰,“姜酒,你敢讓我出糗,我殺了你!”
姜酒端起第二杯,恬甜立馬後退,躲到椅子後面,“你敢!阿言哥哥看到你這麽對我,他不會放過你的!時肆哥哥也不會!”
“你這麽害怕做什麽,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這一次,姜酒是換自己的右手舉着杯子,她心裏已經不爽很久了,去他媽的姜家,恬家,任何家,她誰也不想再忍了。
“你就是故意的!”
“恬小姐怎麽能這麽冤枉我呢?”
姜酒聳了下肩,“我隻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而已,就像你踩我的手,不也是‘不小心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