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澤言打開房門,迎面撲來的中藥氣息差點令他作嘔。
他捂着唇鼻,在廚房找到戴着口罩的姜酒,“你在熬什麽東西?窗戶都不開。”
整間屋子的空氣都溢滿了苦澀感,姜澤言隻覺得胃裏翻騰,肺也在燒。
“你回來啦?今天在中醫館開了點中藥調理調理。”
其實姜酒也作嘔,口罩裏還貼了塊橘子皮,但是爲了熏姜澤言,她忍了。
姜澤言實在受不了這味道,把家裏的新風系統全打開,然後躲到陽台上喘息,“不能在藥館熬好了再帶回來?”
“會影響藥效的,現熬現喝效果才最好。”她貼着男人後背,單手摟着他的腰蹭了蹭,上面偷偷沾了點藥漬。
“你生氣了?很難受嗎?”
他咳了兩聲,問:“開的什麽藥?”
“調理内分泌的藥,醫生說我内分泌紊亂,可能會影響例假,得好好調理幾個療程,不然以後容易得婦科病。”
姜酒下巴抵了抵他後背,低聲軟語,“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,我想好好調理一段時間,我才二十二歲,我怕生病,也怕留下後遺症。”
姜澤言轉過身,将她圈進懷裏,“池萱去愛爾蘭進修了,我讓她周末回來給你看看,藥别再自己熬了,燙到怎麽辦?讓林默熬好再給你送過來。”
聽到要把池萱叫回來,姜酒有些慌了,“我已經看過醫生了,好好吃藥,好好睡覺,然後...”
她垂眸,好在戴了口罩,能藏住她大半的神情,“禁欲,你不許鬧我。”
“禁多久?”
姜酒抿緊唇,不敢直接說三個月,“我不知道,可能半年,可能兩年?”
男人挑眉,俯身想揭她口罩,被姜酒埋臉躲開,他啞笑,“哪個醫生跟你說的?我明天找他聊聊。”
“你不在乎我身體?”
姜酒其實冷汗都滲出來了,但她也隻能硬着頭皮演,姜澤言那麽野,孕早期同房,孩子肯定出事。
“又是車禍,又是迷藥,我骨頭還斷了,你還讓我吃避孕藥,我現在生病,你占主要責任,你就算吃十年的素也是活該!”
“你要是忍不了就去找别人吧,我回沈家住了。”她氣鼓鼓瞪着他,說完就轉身。
姜澤言長臂一圈,重新将她圈進懷裏,“我開個玩笑就生氣了?”
姜酒撇開頭,不看他也不說話。
“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,沒心沒肝沒肺。”
姜澤言扁了下唇,“好,禁。”然後低頭吻了吻她發鬓,貼着她耳畔說,“你睡主卧,我睡書房。”
他比誰都明白姜酒這段時間的遭遇,确實受罪了,所以姜澤言并沒有懷疑。
反倒是姜酒愣住了,她沒想到姜澤言會答應地這麽幹脆,還主動提出分房睡?
她盯着他,想确認他說的是不是真的,可話到嘴邊就突變成,“爲什麽要分房?”
他神情認真,“我會控制不住要你。”
其實姜澤言算得上清冷禁欲那一挂的,隻是姜酒就像惹人緻瘾的罂粟花,他越靠近就越想要。
要的越多,越不滿足,總之他就是膩不了。
姜酒抿了下唇,臉燒得更熱了,她伸出左手,翹着小指頭,“你要說到做到,說到做不到,你就不是男人。”
姜澤言好笑問:“我不是男人?”
他嗓音染着笑,也藏着蠱惑,沒勾她手指頭,而圈住姜酒掐她腰間的肉,“我不是男人?”
“别别,好癢啊,哈哈——”姜酒耐不住癢,窩在他懷裏笑得花枝亂顫的。
突然,她口罩被男人扯落,緊接着捏住她下巴就吻了上去,姜酒如臨大敵,立馬推開他,“你剛剛明明…”
她話沒說完,姜澤言重新攬住她,咬住她唇瓣,“不讓睡,還不讓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