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拂過他眼睛,黝黑的瞳仁忽地泛出一層琥珀色,深邃而迷醉,姜酒不知不覺就看迷了眼。
“你…怎麽到這來了?”
“不應該是我問你?來這種地方做什麽?”
男人眉心微蹙,似乎有些不悅,拉着姜酒的手就往車邊走。
“你來都來了,不去看看她嗎?”
拉開車門,姜澤言掌心護着她頭頂,口吻冷冷清清,“我來找你,不是來看她。”
姜酒輕抿了下唇,心口也不可抑制地泛起了一絲漣漪。
“你不去,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。”
坐上車,姜澤言主動将人攬進懷裏,“見不到就見不到。”
完全無所謂的态度。
姜酒愣了瞬,随即埋臉在男人胸前蹭了蹭,她突然有些看不穿姜澤言到底有沒有對辛然動過情,哪怕隻有一點點。
是先有情,後無情,還是從頭到尾都是純粹地把她當棋子。
甚至也當靶子?
思緒到這,姜酒的心像被猛然撞了一下,忽快忽慢的,她不知道自己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,明明都親耳聽到姜澤言說不會娶她。
所以,就算辛然說的是真的,那些傷害也不可能直接抹平,姜澤言也不可能終生不娶。
他們的結局不還是注定分開嗎?
察覺到姜酒神情不對,姜澤言吻了吻她額頭,試探溫度,“怎麽了,不舒服?”
提到不舒服,姜酒突然想起上周老中醫的囑咐,讓她記得去複查,算算日子,明天該去了。
她握着男人的手貼在自己小腹上,“肚子有一點點抽筋的感覺。”
這是姨媽來的前兆,姜澤言意會,當即吩咐林默去倉庫挑顆貓山王。
姜酒搖頭,“可是我不想吃榴蓮,我突然想吃馄饨了。”
“那去指尖砂?”
姜酒還是搖頭,“小舅舅,我想吃你包的馄饨。”
聞言,姜澤言挑了下眉,箍緊她腰身又往懷裏帶了帶,他鼻尖抵着她耳側,啞聲問:“你到底是想吃馄饨,還是想折騰我?”
姜酒想了想,彎唇,“應該是想折騰你吧?”
男人一聲輕笑,“挺壞。”然後低頭直接吻住她的唇。
駕駛室的林默目不斜視,很識趣地升起了擋闆,心裏也默默感慨了句,終于和好了。
在氣息交織間,姜酒單手抓着男人的領口,思緒恍恍惚惚好像回到了半年前,她還帶着滿心的期待跟姜澤言在一塊。
對于男人的逃避,她也很會自我寬解,覺得自己才二十二歲,急什麽呢,她又不是不能等。
然而現在,姜酒幾乎時時刻刻都在自我提醒,四年了,她等不起了。
每一次抑制不住心動,心軟時,她都得強迫自己回憶一遍姜澤言的冷漠與薄情,隻有這樣才能堪堪按住那不該回溫的情感。
隻是感情這種東西,遠沒有她想象中那麽好控制。
見了辛然,姜酒能明顯感受到心裏一直壓抑着的那份不理智馬上就要沖出來了。
男人越吻越深,她也越喘越急,在姜澤言掌心探進她衣擺裏的時候,姜酒揪着他領帶,主動跨坐在他腿上。
她面色潮紅,胸脯一起一伏貼着男人,“姜澤言。”
“嗯?”
“三十歲時,你不結婚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