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瀾起身,“姜酒穿35碼的鞋,我在雲熙府邸就發現了35的高跟鞋,辛然是39,你藏着的人是姜酒?”
他不緊不慢夾着茶葉,“我藏她做什麽?”
“你少跟我裝糊塗,恬甜不過是誤踩了姜酒兩腳,至于你這麽大動幹戈,宣得滿城風雨?恬家的臉今天是徹底黑了,姜酒若隻是單單叫你一聲舅舅這麽簡單,你至于這麽不給恬家臉面?”
他眸光暗沉,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狠厲,“她不是誤踩,是惡意,一踩将人踩骨折。”
“所以你就替姜酒出頭?姜澤言,那是姜以蓮的女兒!你是不是瘋了去給她的女兒出頭!”
“她跟顧時肆什麽關系,你不知道?”姜澤言神情黝黑,心裏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。
他之所以能容忍顧時肆到今天,純粹因爲他就這點作用。
紀瀾怔了怔,“她真的跟顧時肆在談戀愛?”
姜澤言擰眉,“真的假的您自己會看,我就問問您,這一腳踩下去,我不追責,顧時肆會不會追?”
“他追就他追,輪得到你動手?”
茶水沸騰間,姜澤言唇角劃過一絲冷笑,“那得謝謝您在記者面前說的那番話,顧時肆默認恬甜是您認準的兒媳婦,以他的行事風格,他不會直接找恬甜,但一定會從姜氏和顧氏合作上讨回去。”
“沒十幾億他不會罷休,還沒進門就惹這麽大麻煩,她值得姜氏做這麽大的犧牲?”
“您挑兒媳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點?”
他嗓音冷冷清清,完全就事論事的口吻,涼薄得沒有一點偏頗。
紀瀾臉色也不好看,她本來是想詐詐姜澤言的話,沒料到反被他說得啞口無言。
恬甜向她哭訴姜澤言和姜酒關系不純時,她震驚但更多的是惱怒。
顧時肆和姜酒的绯聞照是她親自散播出去的,顧時肆沒壓下,還帶着姜酒一起參加壽宴,這足以說明他們是正經戀愛關系。
但恬甜的這番口無遮攔的言論,一旦被人惡意放大,再利用,姜家的名聲将會遭受重擊!
作爲姜家未來的兒媳婦,她确實太任性了。
其實在紀瀾心裏,與姜家最匹配的一直都是顧家,隻可惜,顧家沒有女兒。
“你真看不上恬甜?”
姜澤言澆完杯,擡手沏茶,“您若執意,我無所謂。”
紀瀾沉默了,恬甜的新聞鬧這麽大,再跟姜家牽扯上似乎也太不合适,她想要的兒媳,不單單是家世,容貌要出衆,更重要的是聽話,識大體。
但顯然,恬甜并不符合後者,看來她确實需要再好好審視這段聯姻。
送走紀瀾後,姜澤言坐在辦公室裏,沉沉地舒了口氣。
在得知姜酒把西裝退了,顧時肆也因爲合作細則坐上去愛爾蘭的飛機後,他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錯。
晚上回到家,姜澤言進門就看到趴在沙發上睡着的姜酒。
她右臂朝前垂放在沙發扶手上,右腿高高擡起挂着靠背,臉埋在沙發巾裏,四仰八叉的,不怕憋氣,也不擔心抽筋。
他眼底蕩開笑意,脫掉西裝外套,就覆了上去,隻不過姜澤言控制着力道,沒有直接壓在姜酒身上,而是輕輕撩起她睡裙,從她腰窩的位置,開始濕吻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