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險的一幕被兩個男人同時控制住,滾燙的鐵闆最終掉落在姜酒的椅子邊上,沒燙到她,濺起的熱油倒是差點潑到恬甜裙擺上。
她眉心一跳,惱怒這油居然沒潑到姜酒的臉,真是可惡!
她不是單純地看姜酒不順眼,而是看顧時肆身邊所有的女人都不順眼。
她都得不到的男人,憑什麽讓别的女人白白占便宜?
哪怕日後嫁給姜澤言,她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去占有她都占有不到的東西!
她沒本事毀掉顧時肆,那就毀他身邊的女人好了!
“有沒有受傷?”
“有沒有事?”
姜澤言和顧時肆同時開口問道。
姜酒驚魂未定,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坐在了顧時肆懷裏。
姜澤言一把拽起她,“燙到了?”
他神情陰恻恻的,口吻生冷強硬,姜酒臉都吓白了,剛從爐架上端來的鐵闆,她不敢想這一整盤都烙她臉上會是什麽後果。
“沒,我沒被燙到。”
兩名服務員吓得腿都軟了,聽到姜酒說沒燙到,差點哭出來,“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她們還想上前查看姜酒衣服有沒有被濺到油漬,目光無意間撞上姜澤言陰鸷的神情,渾身一僵,動都不敢動了,隻一個勁說對不起。
“我沒事,快清理了吧,别影響壽宴。”
她擡眸看向姜澤言,那一雙銳利的狐狸眼壓得她喘不過氣,姜酒低着頭,“謝謝小舅舅。”
聲音弱得跟貓一樣。
“你坐我這。”
顧時肆主動跟姜酒換了位,也趁機隔開她與姜澤言之間的距離。
隻是當餘光掃過恬甜時,他一向溫煦的眸光,突然暗沉了下去。
現場被清理得很快,這段小插曲并沒有引起很大的動靜。
可恬甜突然間捕捉到空氣中一絲絲不尋常的味道。
顧時肆緊張姜酒,是他腦子有問題,可姜澤言爲什麽也會這麽緊張?
姜酒不過是他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挂名外甥女而已。
礙于現場人多眼雜,姜澤言隻能先壓下心裏的愠怒與後怕,回到原座上。
他目光雖然沒看向姜酒,但恬甜明顯感受到周圍驟降的氣壓。
逼仄,窒息,無端壓人頭麻。
明明是臨夏的季節,她肌膚卻泛起了雞皮疙瘩。
她輕輕揉了揉胳膊,餘光打量着姜澤言的神情,他臉陰沉得厲害,再看向姜酒,她身上還披着顧時肆的外套。
沒有血緣關系的外甥女?
恬甜緊擰着眉心,突然間看姜酒更不順眼了。
壽宴結束,姜酒爲了避開姜澤言,一直跟在奶奶身邊,一個下午幾乎都陪着兩位老人家。
顧時肆借口公司開會,委婉推了姜以蓮的邀約,他能看出來,姜酒自己都不太想回去。
下到地下車庫,恬甜突然在身後喊住他,“時肆哥哥,你等等我!”
她小跑到他身邊,想蹭顧時肆的車,姜澤言一聲不吭就走了,理都不理她,不過還好,顧時肆還沒走。
顧時肆解了兩邊袖扣,在恬甜停下腳步的一瞬間,他毫無征兆地扼住了她脖子,反手壓在車門上。
“砰”的一聲,恬甜後腦勺猛地撞了一下,差點把她撞暈過去。
但她絲毫沒反抗,隻是瞪大雙眼,不敢置信地望向眼前的男人。
此時的顧時肆,臉上哪還有半點溫潤的影子,他就像匹撕了僞裝的狼,死死睨着手裏的獵物。
“你聽好了,這是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