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抓着衣口,滿腦子都是姜澤言那句,要把她關起來。
他此刻就站在她身後,哪怕目光沒有對視,姜酒也能感受到男人氣場裏獨有的危險因子。
她不明白姜澤言爲什麽這麽偏執,明明就不愛她,卻非要抓着她不放手。
“顧總。”姜酒深吸口氣,“如果我會給你添麻煩,你還願意演這場戲嗎?”
顧時肆領着她入席,落座他先給姜酒倒了杯銀耳茶,“當然願意,感情方面,任何人給你制造麻煩我都會幫你。”
“因爲幫你,也是幫我自己。”
他唇角笑意淺淡,可就是這樣淺淺淡淡的一抹,讓人不容忽視。
與姜澤言的霸道完全相反,顧時肆就好像一塊溫潤白玉,他沉穩,内斂,讓姜酒莫名地很有安全感。
混亂的思緒就這樣被漸漸撫平,姜酒覺得,姜澤言那麽介意他們之間的關系被外人知道,所以他不可能會在顧時肆面前捅破。
他們隻要一天是“男女朋友”,姜澤言就不敢明着對她幹壞事。
姜澤言全程注視着兩人的互動,眼神陰森冷漠,他就坐在姜酒的鄰桌,本是面對面的方位,姜酒一擡眸就能看見他,可這一看,她立馬換到了背對着他的位置。
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姜澤言,尤其他身邊還帶着别的女人。
姜澤言被氣到一個深呼吸,姜酒後腦勺就刻着三個字,白眼狼。
恬甜看向他,“阿言哥哥,我覺得你外甥女跟顧時肆一點也不般配,他們年紀差太大了。”
當年顧時肆拒絕她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,可姜酒明明和她一般大。
“那說明你眼光不錯。”
恬甜笑着貼近他一點,“原來你也這麽覺得,這說明我們眼光很一緻嘛。”
近距離看姜澤言,恬甜覺得他比顧時肆有男人味多了,他雖然也冷,但眼神裏藏着一抹野,能激起女人征服感與探索欲,她幾乎迫不及待想感受下姜澤言在床上的功夫。
姜酒背靠着椅子,剛松口氣,鼻間突然又聞到那股香,那股淡淡的烏木混合着冬日陰杉的冷木調香。
她沒忍住側目,這一看把她吓一跳。
姜澤言居然喪心病狂到跟着她換座,還就坐在她側上方,她眼睛又大,怎麽眨都能看到他。
“又見面了,姜小姐。”
恬甜挑眉跟她打招呼,姜酒微笑點了下頭,胸脯憋着一股氣陣陣向上翻湧,她沒壓抑住,差點咳起來。
紀瀾才在記者面前錘實姜澤言有婚約,他立馬就帶着恬甜出席齊老夫人的壽宴,這種場合,海城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場了。
如果對辛然還存在模棱兩可的意味,那麽對恬甜,姜澤言是用行動告訴所有人,他姜家未來的女主人是誰。
菜陸陸續續上着,到鐵闆鱿魚的時候,恬甜端起茶杯,不動聲色地伸了下腳尖。
經過的服務員腳下一絆,正滋滋冒油的鐵闆直挺挺地朝姜酒砸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