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在清晨時分,被拖運垃圾的清潔工人發現在垃圾桶裏。
赤身裸體,神志不清,記者和警察雙雙趕到的時候,兩人還處于交合的狀态,四個大男人合力才把兩人掰開。
上傳的照片和視頻全是未打碼的,還有辛然半夜被十幾個流浪漢拖來拽去,輪番蹂躏的過程。
畫面實在太惡心,姜酒隻掃了幾眼便退出了。
他們是得到了懲罰,可姜酒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。
她下床洗漱,換好衣服,走到大廳的時候,姜澤言已經坐在餐桌邊,手裏拿着一份英文報紙。
看到她,男人清洌的神情裏多了一絲柔和,“這幾天以流食爲主,給你熬了燕窩羹。”
姜酒沒什麽表情,坐他對面,“謝謝。”
她捧着粥碗,慢條斯理地喝起來,她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,唇角沾到了瑩白剔透的絲線,也沒發覺。
姜澤言放下報紙,一時也看不出姜酒到底是精神沒恢複,還是本來就不高興。
他坐到她身旁的位置,單手撩起她一側的長發,低頭湊近,吻掉她唇角的銀絲,“還有哪不舒服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看新聞了嗎?”
姜酒抿唇,“你隻是想要胡家的産業嗎?”
她其實不想問的,因爲不管姜澤言想要的是什麽,都是排在她前面。
可姜酒執拗,面對姜澤言,她藏不住心事,也不想藏,不管是愛慕,還是怨恨。
她昨晚回到房間翻來覆去根本沒合眼,後來姜澤言回來,摟着她很快入睡,一點也沒察覺她睜着眼睛到天明,更不知道她躺在他懷裏究竟有多窒息。
胡家那點産業,對于姜家來說連蚊子腿都算不上,姜酒無法接受,她的性命與安危在姜澤言眼底竟那麽不值錢。
姜澤言嗯了一聲,承認得大大方方。
姜酒食之無味,放下碗,“我要去上班了。”
男人蹙眉,“不辭職?”
“我考慮一下。”她站起身,姜澤言拉住她,将人拽進懷裏,“舍不得顧時肆?”
姜酒深吸氣,軟下語态,“我的意思是,我考慮一下要做什麽再跟你說。”
她嗓音嬌嬌軟軟,貼在他胸前的模樣乖巧溫順,勾起男人的愧疚。
姜澤言低頭吻了吻她眉眼,意識到自己語氣過硬了,“我不喜歡你跟顧時肆走得近,他居心不良,把工作辭了。”
他摟着她,強調,“回家好好想,你想做什麽,我都給你鋪路。”
姜酒呼吸頓了頓,就好像心髒被夾子夾住,抻得好長,突然回彈,痛得深刻又綿長,她連呼吸都不順暢了。
她想要什麽姜澤言難道不知道麽?
25歲前結婚生子,确切地說,是25前能如願嫁給他,組建他們的小家庭,然後孕育出他們的小生命。
但這條路被姜澤言毀得很徹底。
姜酒不想跟他吵,口頭敷衍,“那你得先等我回來,公司裏還有很多我的東西,工作也需要交接。”
姜澤言以爲,辛然的事處理了,他和姜酒之間所有的不愉快就都翻篇了,“好,你乖乖聽話,有事打我電話,不許亂跑。”
姜酒點了點頭,上車前,還被姜澤言摟在懷裏吻了好一會。
如果不是想讓姜酒立馬辭職,姜澤言大概率不會放她走。
坐上車,姜酒收斂住臉上的笑,拿出手機,把姜澤言所有的聯系方式,全部删除,拉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