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時肆神色沉着,“以姜總與姜酒的關系,她沒告訴你也正常,但我記得,見家長那日,我們好像遇見了?”
姜澤言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,姓顧的果然沒安好心。
“你接近姜酒什麽目的?别說什麽一見鍾情,那是傻子才會信的話。”
顧時肆淡淡扯了抹嘴角,“是日久生情。”
“她不可能看上你。”
“姜總還是先處理自己的私事吧。”
姜澤言睨向他,語氣冷漠得要命,“我不管你什麽目的,我隻警告你一次,離她遠點。”
他越過顧時肆,肩膀撞過他肩膀,撞得他身形微晃,後退了一步。
“姜酒想要的名分我能給,姜總給得了嗎?”男人面色平靜,隻是擡手彈了彈肩膀,
姜澤言腳步一頓,諱莫如深的眸底,崩騰着漩渦,“她是我的。”
“她從來都不是誰的,她隻是她自己。”
姜澤言回過頭,“你确定要跟我搶?”
“我不是顧辭。”顧時肆接過應侍的酒杯,眼底從容鎮定,“你對付顧辭的那些招數對我沒用。”
姜澤言眯起眸子打量他,忽地笑了一聲,隻是這笑并不及眼底,“你試試看。”
……
魚塘邊,辛然正和助理肩并肩投喂着魚食,“辛小姐,後天官司就開庭了,胡家最近接二連三出岔子,出庭當天很有可能缺席,直接就判您赢了。”
辛然捂着嘴笑,“有阿言幫我,官司不可能輸。”
“隻是最近好像有傳姜家和恬家準備聯姻,您打算怎麽應對?”
辛然一把揚了手裏的魚食,無所謂笑笑,“傳言而已,聽聽就好,阿言不可能真的跟恬家聯姻。”
“隻要我的官司赢了,胡家的所有遺産,十幾個億的流動資金,澳洲的房地産項目,百分之八十的公司股權全都是我的,而且阿言還會派專人幫我打理,以他的經商手段,我的身價隻會水漲船高。”
“一個男人隻有打從心裏愛慕一個女人,才會這樣爲她鋪路,阿言爲我做的這一切,就是想讓所有人也包括他母親紀瀾都閉上嘴巴,從此再沒人敢說我是寡婦,也再沒人敢說我配不上阿言!”
助理感慨,“姜先生對您真好。”
辛然越說越得意,“阿言對我如此上心,怎麽可能去做恬家的女婿?這個官司我一定會赢,我也一定要赢!”
站在樹後的姜酒聽着心裏很不是滋味,姜澤言爲了辛然确實付出了很多,當真是愛到骨子裏了吧。
她抿着唇,故意踢動腳下的石子鬧出動靜。
辛然回頭,“誰在那?是阿言嗎?”
她走下階梯,姜酒拿起手機假裝打電話,“我沒看見她,無所謂了,本來想當面嘲諷她黃粱一夢的,算了,反正她也不可能赢官司,到時候去監獄看她也是一樣的。”
辛然聽出姜酒的聲音,心生警惕,快步跟了上去。
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爲,她争的是胡家的遺産,可如果她前夫胡勇國是非正常死亡呢?”
“反正我已經聯系了胡家人,明天見面我會把查到的證據都給他們,她一分錢遺産都不可能拿到,下半輩子她老實吃牢飯吧!”
聽到這,辛然猶如雷擊,大腦嗡的一下炸開了!
助理追上來,看她臉色慘白,以爲是心髒病發作,“辛小姐,我送您去醫院。”
辛然推開她,“别碰我!”
她丢了魂般跑回自己的車,給朱洪博打電話,身體像發了大水,冷汗涔涔,“殺了她,殺了她,馬上殺了她!”
“姜酒?”
“這賤人居然查到胡勇國的死因上了!洪博,這個節骨眼我的官司絕不能輸,今晚必須殺了她,否則我倆都玩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