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總,你也在。”
顧時肆率先開口,他側身朝姜澤言伸出手。
姜澤言象征性握了一下,“姜酒約我過來談與一誠的合作。”
姜酒擰緊手心,往顧時肆身旁挪了一步,“顧總,您上次交給我的合同,我已經和姜總談好了,他答應今天簽字,絕不反悔。”
姜澤言不定聲色擰了下眉,門内叫嚣他全名,出了門就稱呼他姜總。
然而他連合同長什麽樣都不知道。
“談到一半就跑,确定是想簽?”他鞋尖抵着電梯口的位置,也沒有要進來的意思。
顧時肆似乎察覺出異樣,适時解圍,“今天我們公司團建,不如後續我來跟姜總談。”
“姜酒。”
姜澤言完全無視顧時肆,冷冷清清的嗓音讓姜酒渾身一怔,“顧總,我先處理工作。”
顧時肆點了下頭,“有任何需求随時聯系我。”
姜酒走出電梯,同時姜澤言也後退了一步,電梯門瞬間合上,可顧時肆還是看到了。
男人扯過姜酒手裏的方巾,直接丢進了垃圾桶裏。
姜酒都沒反應過來,“你幹什麽啊。”
“什麽男人的東西都接,隻會害了你。”
姜澤言按開旁邊的電梯,将姜酒直接拉了進去。
“姜澤言,那是我老闆!”
他陰着臉,“老闆怎麽了?”
姜酒反問:“你員工丢你東西,你什麽感受?”
“我後面還想還給他的。”
“哪個正經老闆會送員工貼身物品?”電梯升到頂樓,他牽住姜酒的手,“還是女員工。”
一次送二次還,來來回回沒完了!
“一個沒用過的新手帕而已,怎麽能算貼身物品?”
姜澤言停住腳步,看她的眼神陰森森的,“我給你撿回來?”
姜酒一噎,随即抿緊唇,在心裏叮囑自己要冷靜。
無理取鬧的男人是沒辦法正常溝通的,而且辛然已經去了醫院,這個時候她再跟姜澤言吵,不是把他也推去醫院麽?
沉默了幾秒,姜酒忍下脾氣,指尖主動勾了勾男人掌心,“幹嘛這麽兇,扔了就扔了。”
刷卡進了套房,姜澤言拽開領帶,開始扯襯衫,“脫衣服。”
這命令式的口吻讓姜酒心理不适,開房就脫衣服,他們在一起難道就永遠隻有這一件事可做麽?
她一屁股坐沙發上,“我沒興趣。”
“沒興趣什麽?”
他手一抛,黑襯衫直接蓋住姜酒的頭,淡淡的沉香,混着一點煙草的味道頃刻間籠罩她鼻尖。
姜酒壓下心裏的異樣,一把拽下來,緊接着手腕就被男人捉住,高高舉過她頭頂壓在沙發背上。
這個姿勢迫使她身體後仰,胸前的襯衫縫隙窩成了小圓縫,隐隐戳戳能看到内裏的風景。
姜澤言微微眯了下眸光,他的西褲和皮帶都卷落在地上,此時隻穿着一條藏藍色的四角褲,身體下壓的時候,姜酒的唇不可避免地吻到了他下巴。
堅硬,帶着胡渣的觸感,充滿了濃厚的男性荷爾蒙氣息。
姜酒屏住呼吸,臉頰滾燙,也不知到底是因爲心裏壓着火,還是因爲被動勾起了生理反應。
“脫不脫?嗯?”
他偏着頭,湊近她耳邊,熱氣烘過耳垂,姜酒身體密密麻麻戰栗起來。
她吐出兩個字,“不脫。”
男人悶笑,“爲什麽?”
姜酒抿緊唇,“現在不想做。”
“做什麽?”他眸底藏笑,繼續逗她,“做愛?”
姜酒心裏咯噔一跳,覺得臉燙得都能蒸雞蛋了,“姜澤言,你要不要臉?”
“姜酒,你腦子裏是刻了小黃書嗎?”他笑着起身,松開她手腕,然後在姜酒腦門上不輕不重彈了一下,“我什麽時候說過想跟你做了?”
看着男人單挑起眉梢的戲谑動作,姜酒捂着額頭,瞪向他,“是是,你沒有,是我色欲昏心,你其實就是想跳個脫衣舞給我看嘛。”
脫得就隻剩下褲衩了,還好意思說不想。
姜澤言抿了下唇,似乎是逗夠了,将姜酒公主抱起就往室外走。
“你到底要幹…”
話到嘴邊姜酒又及時咽了回去,她不想這個時候在姜澤言嘴裏聽到“幹你”這兩個字。
隻是她怎麽都沒想到,姜澤言是真沒想過做。
他推開卧室門,姜酒看到外面的場景時尖叫着摟緊他脖子,雙手雙腳都恨不得化成八爪魚死死纏在姜澤言身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