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徹底放平座椅,身體後仰的同時,姜酒一下趴在他身上,唇瓣磨蹭過他下巴,虛虛實實的胡渣觸感,紮得她又麻又癢。
他指腹抵住她唇瓣,随即探入她貝齒間,“是什麽?”
姜澤言的指腹均帶着不同程度的薄繭,裹着清苦的煙絲的氣息,還有淡淡的烏木香,在她唇腔内橫沖直撞。
姜酒忍着直接咬斷的沖動,“我是你女人。”
她本想說情人,這才是他們最貼切的關系。
可這兩個字太難堪,她本能抵觸,說不出口。
她時刻提醒自己,待在姜澤言身邊是爲了報複辛然,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,而不是幻想着跟這個男人天長地久。
姜澤言哼笑,指腹抽出,随即捏住她下巴發狠吻上去。
帶着湧起的情動與壓抑一路的愠怒,他越吻越狠,姜酒吃痛喊了一聲,撇開臉埋于男人下颌。
“沒撞上我,打算去哪?”
她有氣,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男人發笑,一掌拍她後臀,“才兩個小時沒見你,你就跟别的男人跑。”
“逼我把你拴起來?”
姜酒坐起身,“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系,他敢帶我跑嗎?”
顧辭說他去過甯島,還撞見他們的時候,姜酒就知道,是姜澤言故意的。
隻不過她有些意外,這是這麽多年來,他第一次主動讓一個外人知道他們倆的關系。
她舔了下唇瓣滲血的位置,輕聲問:“小舅舅,你會害怕我離開你嗎?”
“你離不開我。”
姜酒擡眸,想反駁,哪料下一秒就被男人壓倒在身下,做過太多次,他動作娴熟得不可思議。
“你可以試試,到底離不離得開我。”低沉的喘息聲自她耳邊壓下,密密麻麻的癢感勾得她不上不下。
姜酒繃緊指尖拉扯手邊的安全帶,可滑溜溜的半點支撐力都沒有。
男人用硬實的腰腹抵住她,連冰涼的皮帶扣也開始滾燙。
姜酒隻覺得她要窒息了,車廂内的氧氣被男人燃地一絲不剩,她抱緊他,幾乎化成一灘水。
可偏偏他又壞得徹底,每次臨近巅峰,都要停下看着她,看着她因欲求不滿而扭曲的身體與神情。
姜酒根本招架不住,摟着他脖子哭出聲,“混蛋…”
男人舔弄她耳垂,“還見他嗎?”
她哭着搖頭,“不見了,不見了…”
“晚上還回去嗎?”
“回去。”
他壓着脾氣,“回哪?”
“回雲玺府邸。”
男人這才滿意,給她滿足,好好的一輛車,濕得不成樣。
姜酒整理完衣服,坐回副駕駛,餘光瞥見姜澤言手機上的三個未接電話,全是林墨的。
她有點擔心跟顧辭有關。
在姜澤言回撥過去時,她屏住呼吸,仔細聽。
“二爺,辛小姐在清風路出了車禍。”
姜澤言臉色一變,“嚴重嗎?”
“半個小時前已經送到醫院,現在還在做全身檢查。”
挂了電話,姜澤言調轉車頭往山下開,明明剛才還你侬我侬的男人,此刻像完全變了個人,淡漠得有些不真實。
仿佛剛剛的一切,隻是一場春夢。
“先送你回去。”
姜酒靠着車窗,心髒隐隐作痛,似乎隻要跟辛然沾上關系,姜澤言就會人格分裂。
變得跟她印象中的樣子完全不一樣。
“不要。”
姜酒調節好呼吸,看向男人,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