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?”
姜澤言推開行李箱,将人拽進懷裏,“昨晚如果不是我,你也那樣報答别的男人?”
“沒區别。”她垂着眼眸,心裏窩火,也有些發怵,“不是你,我昨晚也遇不到那樣的事。”
“是我讓你大晚上去見别的男人?”他陰沉下臉,“還是我逼着你去相親了?”
姜酒深呼吸,“你說得對,都是我自作自受,你可以放手了嗎?”
姜澤言拽得更緊,“你自己作死,憑什麽讓我放手?”
姜酒笑了一聲,眼眶裏攏着霧氣,“嗯,我作死,我活該,一切都是我的錯,您老人家滿意了嗎?”
她最大的錯就是不該愛上姜澤言,跟他蹉跎四年,如果有選擇,她才不要愛上他,更不要做他的女人。
“這具身體睡了四年您還沒睡夠嗎?我怎麽不知道小舅舅原來這麽長情?”
姜澤言隻覺得姜酒不可理喻,兩人拉扯間,姜酒手機屏幕突然亮了,她看了一眼,是顧辭的微信。
“你才從我的床上的下來,就迫不及待去見另一個了?”
男人陰着臉,眸底醞釀一場風暴,“姜酒,你真當我死了?”
他手勁兒很大,掐得她皮膚通紅。
姜酒仰着頭,眼淚還是落了下來,“我就是不想跟你待在一起。”
“昨晚誰纏着我要個不停?”
“我被人下藥了。”
“都被下藥了,你喊的還是我的名字。”
姜酒手心擰緊,“你幻聽。”
姜澤言拿出手機,“阿言…我要你…”
“我要…你别走…”
姜酒愣住,“你居然錄音!”
她伸手就要去奪,姜澤言稍稍擡起胳膊便拉開了距離,姜酒跳起來都夠不着。
“纏太緊了,放松點…”
“我不要…就要緊…”
“還要嗎?”
“要…”
“我還要…”
姜酒惱羞成怒,“你流氓。”
“删掉!”
耳邊纏綿的旖旎聲還在繼續,可姜澤言眼裏卻沒有半點溫情,盯着她的目光滿是戲谑,嘲諷,就像在看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。
“是我幻聽?”
姜酒垂下手,拽成拳,渾身都在發抖。
男人俯身,捏住她下巴,“你是覺得我不敢動你,還是不敢動顧辭?”
姜澤言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陰鸷,讓姜酒慌了,她拽住他衣擺,“你要幹什麽,你别動他!”
姜澤言扯開襯衫,隻覺心口燃着一團烈火,逼得他燥意激漲。
才認識幾天的男人,就勾得她這麽緊張。
“我不走了,你别動他,我求你了。”
他握着拳,小臂青筋鼓漲,“爲了别的男人留下,還是你心甘情願留下?”
他還用不着姜酒爲了别的男人來獻身。
姜酒忍着哭聲,“我跟他隻是普通朋友,什麽關系都沒有,你不要去找别人的麻煩。”
“給他找麻煩的人是你。”
“你到底爲什麽要這樣,你明明答應我的,你出爾反爾,你縱着他們欺負我。”
“連你也欺負我…”
姜酒指尖揪得發白,跪坐在地上崩潰大哭,“姜澤言,我怎麽你了你要這麽欺負我…”
她隻是不想當小三,也不想做情人,這有什麽錯?
他憑什麽抓着她不放,還放任别人羞辱她!
姜酒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,而積聚在姜澤言心口的怒火,也在這一刻覆滅。
他沒了發洩的沖動,隻有無奈。
丢開手機,姜澤言把哭成淚人的姜酒橫抱到懷裏,“不是陳家做的,我沒有出爾反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