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這個人一定是姜酒。
“姜酒,你到底是恨嫁還是想男人想瘋了?”
“陳家的教訓還不夠,你又想當顧家的少奶奶了?”
姜澤言本來不想提姓顧的,這幾天連軸轉的工作他幾乎沒睡過一個整覺。
見到姜酒,他隻想牽着她好好休息一會,其餘的事可以下飛機後再談。
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耐心,但姜酒的态度讓姜澤言火大。
毫無征兆的就要跟他撇清關系,然後火速相親,第一個黃了,又無縫隙連接第二個。
她把自己當成什麽,又把他當什麽?
姜酒一個字也不想回應,她頭靠向窗邊,盡可能地與姜澤言拉開距離。
她本以爲自己會像一具僵屍,屍挺四個小時直至飛機降落。
可當姜酒被廣播聲音吵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睡着了。
她掀開眼罩,眯了會眼睛适應光線,稍擡頭,唇蹭過男人的下颚,姜酒愣住了。
姜澤言正低頭看着她,那雙黝黑的狐狸眼底噙着一抹慵懶,是他睡醒時自帶的性感。
姜酒仿佛被吸了魂,恍恍惚惚間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。
她更不知道,自己這副懵懵然的神情有多讓人心軟。
姜酒就是有這種本事,明明前一秒把姜澤言氣個半死,後一秒又能勾得他不上不下。
姜澤言沒忍住,捏住她下巴直接吻了上去。
他吻得深沉卻并不霸道,像極了春日裏的細雨,纏綿而悠長。
姜酒總算反應過來,一把推開他,因爲體溫驟升,臉頰泛起紅潮。
她轉頭望向窗外,飛機正在降落,噩夢般的四個小時居然過得這麽快。
“訂酒店了嗎?”
男人的話讓姜酒瞬間炸毛,“我不會跟你睡的!”
姜澤言偏頭,“姜酒,你是覺得我脾氣很好是嗎?”
姜酒緊咬着唇,她當然知道姜澤言脾氣不好,但她也不是給人捏的軟柿子。
他以爲親一下抱一下,然後睡一覺,就能抵過紮心的疼了?
他做夢!
“公司訂了酒店,不勞小舅舅操心。”
飛機一停,姜酒立馬起身,抓着包就走,在機場這樣的公共場合,她才不怕姜澤言發瘋。
畢竟他最忌諱外界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。
從下飛機那一刻起,姜澤言臉色陰鸷的窒息,姜酒跑在他前面,那六親不認的小碎步,氣得他肺管子疼。
他已經最大耐心去哄她了,她不但不領情,還一次比一次氣人。
林默推着箱子跟在兩人身後,是又好奇又害怕,跟在姜澤言身邊這麽多年,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總裁臉被氣綠的模樣。
真是又稀奇又吓人。
出了站口,姜澤言坐上車,林默小心詢問:“二爺,要不要接姜小姐一起?”
男人靜默了會,“接她做什麽。”
“天氣預報顯示會有暴雨。”
他神情晦暗,再望向窗外時,發現姜酒已經不見了。
坐上網約車,姜酒陰霾的心情才算舒坦一點點,她擰開包裏的礦泉水喝了幾口,但唇内還是殘留着男人的味道。
薄荷與雪水混合的清洌感,纏繞在她舌尖,久久都淡不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