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狼牙棒，吹吹水，加粗版仿真模具，還有拆了封袋的狗圈和丁字褲。
姜酒深吸口氣，手都是抖的，“這些東西誰送過來的？”
“你自己把地址寫成公司，快遞當然就送到這啊。”
劉夢湊近，捂着嘴，“天哪姜酒，這裏是工作的地方，不是你私生活放蕩的地方。”
“你怎麽能把這些惡心玩意寄到公司來，難不成你還想在這玩啊！”
姜酒控制住脾氣，“這些不是我的。”
她拿起其中一個包裹，上面連一個快遞公司名都沒有，物品名稱用的都是最大号的字體，唯恐别人看不清。
劉夢不依不饒，“姜酒，我們設計部可丢不起這個人，難怪你這段時間單子全黃了，該不會是以工作之名跟客戶亂搞吧！”
“劉夢，我勸你嘴巴放幹淨點，這些東西不是寫着我的名字就一定是我的。”
“那爲什麽偏偏寫你的名字，沒寫别人的名字？”
“你們在吵什麽。”
突然，一道溫煦的嗓音從身後響起，姜酒還沒來得及回過頭，胳膊就被人輕輕拉了一下，随即被人護在身前。
“姜酒，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姜酒擡眸，顧辭站在她身前，胳膊虛虛實實圈着她，沒有實質性的肢體接觸，卻以保護狀隔開了她與其他同事之間的距離。
隻是他餘光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旁邊的包裹。
姜酒揪緊手心，覺得很丢臉，“顧辭，這些不是我的。”
顧辭隻掃了一眼，“别怕，我們先報警。”
“女孩子聲譽一旦毀了，随之而來的就是源源不斷的騷擾與麻煩，我一定幫你查出背後的人是誰。”
“還有這位女士。”他側目看向劉夢，“對我女朋友，請放尊重點。”
他聲音依舊溫和，隻是金絲框下的那雙瞳孔突然冷鸷，仿佛他溫文爾雅的外表隻是一層僞裝。
劉夢僵在原地，霎時白了臉色，“這又不是我寄的....”
警察來得很快，湊巧的是，這次出警的警員與上次在醫院給姜酒做筆錄的是同一名女警。
當聽到姜酒懷疑是陳家做的時候，她委婉提醒了句，“陳家已經搬離了海城，做這些事情的可能性不大，不過我們會幫你查清楚結果的。”
姜酒愣在原地，不明白陳家的祖業，根基都在海城，怎麽會輕易搬離？
她來不及深思，緊接着就被朱總監叫進了辦公室。
“姜酒，警察調查也需要時間，你索性先把海城的事先放一放，去甯島出差幾天緩一緩，怎麽樣？”
姜酒爽快應下，“好，那我買最早的航班去。”
顧辭一直坐在會客廳等姜酒，看到她從辦公室出來，他立馬起身将手裏的溫開水遞給她，“抱歉。”
“謝謝。”
兩人幾乎同時開口，也都同時愣了一下。
“抱歉什麽？”
“謝我什麽？”
姜酒笑了，“謝謝你爲我出頭。”
顧辭手抵了抵鏡框，有些不好意思，“我說是你男朋友，是覺得在那種情況下，有另一半作證很有說服力，對不起，希望你不要生氣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好意。”姜酒彎唇，“你怎麽突然到我公司來了？”
“下個月是我祖母壽宴，我想請你幫我設計一套給她老人家當禮物。”他看了眼腕表，“中午我們一起吃飯，邊吃邊聊好嗎？”
“我兩個小時後要飛甯島出差，等回來我們聊好嗎？”
顧辭也沒強求，“那我送你去機場。”
“好。”
姜酒趕時間，也沒胃口吃飯，在回家收拾行李的空隙，顧辭給她買了三明治和豆漿還有一些防止低血糖的小零食，讓她随身帶着，餓的時候吃。
姜酒心裏暖暖的，她突然覺得，如果換一座城市生活，再也看不到姜澤言那張臉，或許她能試着去展開一段新的感情。
隻是這種想法剛冒出，她一下車，就看見了那個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