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搖了搖頭,“我沒事,我們去吃飯吧,我現在好餓。”
秦歡愣住,“王八蛋,帶你去吃飯合着是你看着他們吃?姜澤言也太沒人性了!”
“是我不想動筷。”
秦歡一手握着方向盤,一手将新買的包拎給姜酒,“酒兒,我給你重新挑的包。”
“其實那兩個包我是真看上了,全球限量款,獨一無二的,居然被她搶走,真是氣死人,怪我沒用!”
姜酒拆開包裝盒,笑着抱在懷裏,“這個更漂亮,我更喜歡這個。”
秦歡捏了捏姜酒的臉,“你喜歡就好,我訂了墨客齋的位置,我還有個朋友也在那,我叫上他一起。”
姜酒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。
直至到了現場,姜酒菜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秦歡帶她來的用意。
她一臉媒婆笑,“久等了久等了,路上堵車耽誤了會,酒兒,這位是顧辭,人家可是你的頭号粉絲。”
“粉絲?”
姜酒一頭霧水地看向男人,他一米八幾的身高,骨相優越,高挺的鼻骨上架着一副金絲框眼鏡,氣質裏透着一股天然的矜貴感。
他笑意溫和,很紳士地打招呼,“你好。”
姜酒悄悄捏了下秦歡,“你好。”
趁落坐的間隙,秦歡貼近姜酒耳邊,“這個我敢打包票,家世清白,人品端正!比那些姓陳的姓姜的都靠譜。”
說完她直接站起身,根本不給姜酒回話的機會,“我先出去給我媽打個電話。”
然後包廂就隻剩下姜酒和顧辭兩個人。
姜酒有些尴尬,主要被姜澤言影響的心情還沒完全消化,這會見到陌生人,她也不知道說什麽。
看出姜酒的局促,顧辭主動緩解氣氛,“我們很早就認識了,你不記得我了?”
姜酒一臉茫然地看向他,帥是帥,但她絲毫想不起來在哪見過。
“在繪畫展上,我拍下了你的作品《拇指姑娘》,那年你剛滿17歲。”
姜酒這才猛然想起,“是你,顧先生!”
那幅畫是姜酒大二時的作品,當時拍出了十二萬的高價,完全出乎她的意料,也是那筆錢幫姜酒解決了求學時期的許多麻煩。
她當時還給顧辭寫過信,把作畫的心境和背後的故事說給他聽,隻是當時并沒有見到顧辭本人,姜酒還以爲對方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長者。
顧辭将姜酒驚喜又意外的神情盡收眼底,她一笑,眸底仿佛鑲滿了星辰,悉數撞擊在他心髒上。
就如當年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感覺。
悠長,久遠,過分熟悉。
隻不過那年,他21,姜酒才17,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,顧辭便把這份心動當作一次偶然,壓在了心底。
就連他自己也沒想過,再次見到眼前的姑娘,他還是會心動。
菜上得很快,顧辭提前問了秦歡,全是姜酒愛吃的菜,連擺盤都是她喜歡的方式。
當姜酒看到桌上那份八寶雞時,酸澀像決堤的潮水浸過她。
多麽諷刺的畫面,她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,竟還沒有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會照顧她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