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不以爲然,“人都已經進去了,他們壓不了多久的。”
秦歡歎了一聲,“我就是怕還會有反轉,我可是聯系了二十多家媒體,全都被壓下來了,這也太離譜了吧!”
“不過,隻要是姜澤言出手,這波應該是死得透透的了。”
姜酒握着方向盤,眼皮莫名跳了一下。
到公司,總監匆匆找到她,“姜酒,辛小姐點名要你幫她設計珠寶,人現在在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裏,你快去。”
說完便轉身進了會議室。
姜酒愣了一秒,辛小姐?
帶着疑惑,她到樓下的咖啡館,果然看到了辛然。
她坐在窗邊,笑着沖她揮手,手腕上的佛珠在陽光的折射下,異常顯眼。
“酒兒,這邊,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,所以給你點了他們家的新品,你嘗嘗。”
辛然将一份甜點推到姜酒面前,隻是甜點上面還撒了一圈花生碎。
姜酒微微蹙了下眉,她對花生過敏,小時候誤食過一次,差點死在醫院裏。
“謝謝,我剛吃過早餐,已經吃不下了。”
姜酒将甜點推了回去,公事公辦的态度,“辛小姐,請問你想設計什麽類型的珠寶?”
“珠寶設計的事情我們待會說,今天我來找你,是想跟你聊聊陳洋。”
姜酒瞬間警惕,“他有什麽好聊的?”
“阿言都跟我說了,我知道陳洋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,但他現在也傷得很嚴重,如果他真的因爲你進去了,陳家這輩子都會死咬着你不放。”
辛然歎了一聲,“酒兒,你考慮過自己家人将會遇到什麽樣的麻煩嗎?”
“我不明白你爲什麽要跟我說這些,但求情,你應該去法院,去警局,而不是來找我。”
姜酒起身就走,不料被辛然拉住手,“酒兒,我隻求你聽我把話說完,陳家跟我是親戚,他們不得已求到我這,我也是沒辦法,才去求阿言幫忙的。”
“阿言已經出手了,今早所有關于陳家的頭條都已經被壓下,那些指控他的罪名,證據并不充分,所以陳洋已經被放出來了。”
姜酒大腦嗡的一下,像是被人突然掄了一拳,“你說陳洋被放出來了?”
辛然滿臉歉疚,“你别害怕,我的意思是你後退一步,撤訴不再追究陳洋,陳家也會後退一步,不會再找你和你家人的麻煩,這是你們之間最好的結局。”
“事情翻篇,我和阿言在中間也不難做,畢竟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。”
姜酒直接甩開她的手,隻當聽了個笑話,“誰跟你們是一家人了?”
“你一口一個阿言叫着,姜澤言他沒嘴嗎?讓他自己來跟我說!”
她才不信辛然說的話,姜酒覺得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和姜澤言的關系了,所以才故意跑過來刺激她。
“酒兒,阿言還沒告訴你,我們下個月就要訂婚了嗎?”
辛然靜靜看着她,同情的目光裏暗藏挑釁。
姜酒愣住,片刻失聲,“你們…要訂婚?”
“我來找你設計珠寶首飾,就是爲訂婚宴準備的。”
辛然想重新拉住姜酒的手,姜酒下意識躲開,根本就沒碰到她,可辛然卻突然大幅度向後摔倒。
仿佛像被人狠狠推了一下。
她摔倒的瞬間,胳膊揮到了桌上的甜點與咖啡。
滾燙的液體,碎裂的杯盤,還有女人的尖叫聲,在姜酒面前形成了一幅滑稽又陰暗的畫面。
“小然!”
突然,一聲冷厲的男音從背後響起。
姜酒回過頭,隻覺得耳邊刮帶起一陣風,姜澤言看都沒看她,快步邁到辛然身旁,直接将人抱起。
辛然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,縮在姜澤言懷裏,嗚咽出聲,“阿言,我好疼…”
“我送你去醫院。”他抱起她,滿臉急切。
在越過姜酒的時候,她餘光清晰捕捉到了辛然的嘴角噙着一絲笑意。
隻是她的嗓音還是那樣無助可憐,“酒兒她不是故意的,是我自己沒站穩,我不該惹她生氣…”
姜酒無動于衷,隻是看着姜澤言。
然而男人全程都沒給她一個眼神,仿佛她壓根就不存在。
聽着兩人離去的腳步聲,姜酒臉上寸寸發白,就像心髒被人狠狠插了一刀。
疼得悄無聲息,又那樣深入骨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