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側頭朝聲音的來源看，發現是幾個醉酒的女生，想确認車内有沒有人。
“開窗嗎？”
姜酒壓低聲音，“不開！”
車外的幾名女生敲了會發現沒反應，便繞到車前，擺出各種姿勢輪流拍照。
盡管姜酒知道她們看不到裏面，可這麽近的距離，她還是覺得危險又羞恥。
然而姜澤言卻異常享受這種刺激，在公寓的時候，他就喜歡将她抵在落地窗前，一邊俯瞰腳底下的車流，一邊占有她。
亦或在他辦公室那堵玻璃牆前，一邊看着會議室裏的動靜一邊跟她耳語厮磨。
“你确定不動？”
他指尖剛好卡在她胎記的位置。
姜酒緊緊摟着他，被他磨得不行，不得不緩慢地挪動身體。
因爲她知道，這是不被發現的唯一的辦法，姜澤言還在氣頭上，這個節骨眼，他什麽離譜的事情都做得出來。
“我怎麽覺得，好像...好像車子在晃蕩啊？”
“喝多了吧你，不是你在晃蕩嗎？”
“啊？是嗎？那再多喝幾杯，說不定喝完回來，就能撞見豪車的主人了....”
車外的嬉笑聲漸遠，車内的旖旎聲卻瘋漲，就在姜酒覺得腰要斷了的時候，男人終于放過她。
她卷縮在後座的一角，身上裹着男人的黑西裝，還是沒忍住問出口。
“你在跟她談戀愛嗎？”
姜澤言單手扣着襯衫扣子，聞言隻是淡淡掃了眼少女被握紅了腳踝。
不予回應。
就是默認了。
姜酒内心苦笑，笑自己自取其辱，可有些話不問出口，她憋在心裏消化不了。
“你打算跟她結婚。”
這一次不是詢問，而是妥妥的陳述。
姜澤言将佛珠圈戴在腕上，“這不是你該管的事。”
他依舊淡淡的反應，可他越是平淡，姜酒越是無法忍受，“可我不做小三。”
她嗓音細弱又無助，隐隐地還在發顫。
姜澤言眉心總算擰起一絲弧度，他看向她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姜酒死死環抱着自己，要不是因爲沒有衣服，她早就摔門下車了。
“我不做小三！”
她吼得大聲，在眼淚湧出的瞬間，胃裏突然一陣絞痛。
“嘔——”
突如其來的幹嘔卻什麽都沒吐出來。
“嘔——”
姜澤言及時将保溫杯遞到她嘴邊，姜酒喝了幾口才覺得胃舒服了點，再擡頭時她發現身旁的姜澤言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
那目光清冷的過分。
“例假推遲幾天了？”
姜酒怔愣了幾秒，反應過來男人的意思，一把将杯子推到他懷裏，“不關你的事！”
保溫杯裏熱水晃出了許多，姜澤言的手腕，大腿的西褲都被浸濕了，他半張臉隐匿在昏暗中，看不清情緒。
沉默幾秒後，他突然升起車廂内的擋闆，然後用手機撥出一通電話，“去紅房子。”
紅房子是姜家名下的醫院，也是海城最著名的婦産聖地。
姜酒瞬間慌了，“你帶我去紅房子做什麽？我沒婦科病！”
“有沒有，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車身很快啓動，姜酒知道姜澤言在懷疑什麽，也知道她現在哪也去不了。
“我是因爲沒吃東西，又運動過量才不舒服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
回想包廂内陳洋夾菜的舉動，姜澤言臉沉得厲害，她可是一口不剩的全吃了。
“那就做個胃鏡。”
“我不做！”
“由不得你。”
姜酒氣的上頭，雖然每次避孕措施姜澤言都做得很到位，但也有套破的時候。
而且她仔細算了下日期，例假确實推遲了三天。
這樣一想，她心裏也沒底了。
“你是怕我意外懷孕傳出醜聞，影響你和辛然是嗎？”
男人面無表情，“先檢查。”
姜酒咬着唇，聲音都在顫，“如果我真懷了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