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着北鬥的話，凝光端起酒杯，飲下了酒水。
辛辣的滋味讓她很是不習慣。
“至冬的火水。”
嘿嘿一笑，北鬥說道。
“就那淡的和水一樣的東西，你還想醉倒？要我說啊......這一口火水下去，那才叫真滋味啊。”
凝光：“......”
她是想借助酒水睡個好覺，但可沒想一睡不起啊。
這麽一大碗下去，她估計要明天晚上才起來吧？
“咦？這是什麽東西？”
凝光慌忙擦嘴的間隙，一個擱在桌子上原本被酒碗擋住的晶體，引起了北鬥的注意。
這東西......看着好眼熟啊。
“這是知易從愚人衆手裏搞來的【魔神殘渣】，就是一種......罷了，說了你也不懂。”
這所謂的魔神殘渣，她也有找一些老師傅看過。
倒是有一些懂行的人認出了一些端倪，這似乎是國外一種用于鍛造兵器的材料？
早些年，也曾經有奇貨商人将其運到璃月，想賣出一個好價錢。
可惜......璃月本就是盛産礦石的國度，這被奇貨商人吹得天花亂墜的東西，并沒有掀起多大的浪花。
據說這個奇貨商人做買賣的時候經常賠錢，但他卻從沒有放棄過經商的打算。
也算是一奇人。
“等會兒，這東西好像是......晶化骨髓？”
伸手将這東西拿了過來，仔細端詳一陣後，北鬥十分肯定的說道。
雖然不知道因爲什麽，這裏面所蘊含的某種力量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但這的确是稻妻一種名爲晶化骨髓的材料。
“晶化骨髓？你認識這東西？”
聽到北鬥的話，凝光的聲音都提升了好幾個分貝。
如果她早些讓北鬥幫忙辨識一下這東西，哪有那麽多事情啊？
可惜......那天隻是問她知不知道最近有什麽奇怪的東西被運到璃月，忘了讓她去瞧一眼。
“嗯，這是一種蘊含着【祟神】力量的晶體，冶煉時加入這種物質的話，能極大提高鋼鐵制品的強度與韌性。雖然這一枚裏面的【祟神】力量已經消失不見，但這卻很好的讓其去掉壓制祟神力量的步驟，完全稱得上是極品啊。”
閉關鎖國的那段時間，這玩意兒在離島都快被人搶瘋了，她也是通過托馬知道了一些内情，據說好像是愚人衆在搞這些東西？
“祟神是什麽？”
原本聽到這東西真是冶煉鋼鐵的材料，凝光還松了一口氣，但這個所謂的祟神，卻讓她不淡定了。
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？
“現在被愚人衆占據的珊瑚宮你知道吧？他們所信奉的神明遠呂羽氏尊被雷電将軍所斬殺，死後的神骸一直殘留在八醞島，而這晶化骨髓就是它神骸上的産物，就是不知道爲什麽被稱之爲祟神。”
北鬥也沒有想太多，将晶化骨髓和遠呂羽氏尊的事情一并說給了凝光。
凝光：“......”
說真的，剛才北鬥的勸慰，已經讓她的心情好上了許多，甚至再次有了幹勁。
但北鬥的這一番解釋，就像是一盆冷水，狠狠的澆在了她的頭上，讓她剛剛燃起的熱血又涼了下去。
祟神？這特麽不就是魔神嗎？
而這個所謂蘊含着祟神力量的晶體，用她能理解的話來說，就他娘的是魔神殘渣！
祟神這種稱呼，就相當于璃月稱呼魔神殘渣的穢物、妖邪。
也就是稱呼不一樣而已。
再想想當時白洛的話。
【很簡單，遠在天邊......近在眼前。】
白洛的這句話，就像是一道轟雷，猛然在她的耳邊炸響。
“他沒有說謊......他真沒有說謊。”
無論是夜蘭還是她，都覺得白洛的這句話應該沒有那麽簡單，誰知這小子竟是真的沒有說謊。
魔神殘渣的确遠在天邊近在眼前。
就是這些被她們當成假貨的晶化骨髓。
“凝......凝光？你沒事兒吧？”
看着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的好友，北鬥愈發擔心了起來。
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？怎麽人說傻就傻了？
“沒......沒事兒！”
端起桌子上的火水，咕嘟咕嘟一口悶完，凝光好像徹底擺爛了。
麻了，人已經麻了。
帝君啊，我也好想退休啊。
“說起來，之前在黃金屋的時候，馬車拉走的東西，都是這東西？”
北鬥倒也沒多想，反而向其打聽起了之前的事情。
因爲唯一能和這晶化骨髓扯上關系的，好像也就凝光在黃金屋時問她的那個什麽奇怪的貨物吧？
“有什麽關系嗎？”
毫無形象的放棄了筷子，直接抓起了一把花生米塞進了嘴裏，凝光詢問道。
這火水不愧是有名的烈酒，她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吞下去一團火焰。
胃裏那個燒啊......
“如果真是的話，那你可就發财了，那玩意兒也就在璃月不值錢，換到其他缺乏礦物的國家裏......可是大寶貝，就你手裏的存貨，全賣了都快能重建個群玉閣了。”
跟着凝光灌了一口酒水，北鬥哈哈一笑，出聲說道。
雖然有誇大其詞的意思，但如果找個合适的買家賣了的話，湊個材料費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。
也就是周期有些長，并且買家不好找，可如果是凝光的話......這些問題就不是問題了。
畢竟很多商會都願意巴結她，相信這一批材料在她的手裏，還是能賣出不菲的價格。
再怎麽說，這也是當初幕府用于鍛造玉鋼所必須的材料，這種高質量的鋼材，在民間可是價值連城。
凝光：“嗯？？？”
本來都被“一盆冷水”澆滅的凝光，忽然感覺人生又開始光明了起來。
雖然她清楚，北鬥這麽說極有可能是在勸慰她，但既然她敢這麽說，就說明晶化骨髓的确有相應的價值。
如果可以的話......
等會兒？頭怎麽有點暈？糟糕！藥......不對！酒勁上來了！
本來搖搖晃晃想站起來的凝光，因爲酒意上頭的緣故，裹着小毯子一頭朝下栽了下去。
“凝光啊！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