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細回憶着系統給自己下達的任務,白洛陷入了沉思。
世界樹,能有什麽真相?
在獲得任務之前,他曾經想過無數次自己可能得到什麽任務。
比如拯救大慈樹王、拯救世界樹之類的。
沒想到卻是一個世界樹的真相。
不管了,走一步算一步吧,先見到世界樹和大慈樹王要緊。
走出洞窟以後,眼前的世界逐漸開闊了起來,但那種讓納西妲不安的感覺,卻越來越明顯。
黑日高懸,血雲湧現,空氣中的紅霧就像是氤氲着血氣一樣,給人一種特别壓抑的感覺。
高懸于天際的大船,在這方天地之間,甚是顯眼。
“看來那個就是象征着理智的意識之船了,它的航向便是我們意識去往的方向。如果意識脫離掌控,就會陷入瘋狂......所以,想辦法把控好航線吧。”
對于這片空間,納西妲十分的熟悉。
雖然她依舊緊緊抱着白洛的大腿,不過卻完美的完成了自己講解的工作。
講解完畢,納西妲小心的看向了白洛,出聲詢問道:“相父,你還好吧?”
如果在這裏發狂的話,就會不受控制的攻擊周遭的一切,如果白洛變得瘋狂起來的話,那她可沒有把握将其喚醒。
“嗯?當然,我很好,沒有任何問題。”
瘋狂?不不不,在這裏,白洛前所未有的好,甚至可以用神清氣爽來形容。
别說是瘋狂了,他腦子清醒到能把雷電将軍給教會做飯。
嘶——會産生這種想法,是不是說明他已經瘋狂了?
“走吧相父,我們慢慢過去,隻要不那麽着急,神之心還是會護着我們的。”
咽了下口水,納西妲小聲說道。
她已經感受到白洛的不同了。
“慢?的确,坐那玩意兒太慢了,咱們直接飛過去。”
看了看天空中懸着的大船,白洛滿臉的嫌棄。
那玩意兒也太破了,感覺半路上就會翻船,倒不如利用他自己的方法過去。
“飛?”
聽到白洛的話,納西妲看起來有些懵逼。
不等她有所動作,白洛身上的衣服就有了些許的改變,他轉換成爲了虛空暴君的狀态。
看了看自己的技能欄,當初保留下的獨有虛空還在。
而其中一個,就是他想要的效果。
風系獨有虛空-舞者之靴。
被動效果:提升本身百分之十的移動速度與跳躍能力。
主動效果:在腳底創造出某種物質,獲取短暫的滞空效果,并強化飛踢傷害。
冷卻時間:7秒。
他們對于高處的風景,格外的向往。
伸手抓住了納西妲的後頸,白洛不等她有所反應,便高高的跳了起來。
舞者之靴的被動、風之翼的被動、再加上一些裝備的效果,讓他這一下蹿出去幾米高。
“Duang——”
當他開始往下落的時候,湛藍色如同魔法陣一樣的圖案出現在他的腳底,踩踏在這東西上面,白洛再次借到了力道,向着前方躍起。
雖然舞者之靴有着7秒的冷卻時間,但這冷卻時間可是享受裝備的冷卻縮減效果。
而經過效果的加持,以及白洛實力的提升,7秒鍾的冷卻已經差不多減少到了3秒。
3秒鍾,已經足以讓他在空中完成前行的舉動了。
畢竟他在空中滞空的時間,都已經遠遠超過了三秒。
“相......相父!船!船!”
被白洛提溜在手裏時,那種安心的感覺雖然會倍增,但看着下面的情況,納西妲還是一陣的恐懼。
主要這裏可是意識空間,稍有不慎白洛就會發瘋的。
他居然連意識之船都不乘坐,等于說是毛毛蟲還沒有長出翅膀,就從繭裏面爬出來了。
純純的作死啊。
“船?你知道我平時都是怎麽渡過大海的嗎?”
聽到納西妲的呼喚,白洛略顯不屑的嘁了一聲。
“靠浪?”
猶豫片刻後,納西妲試探性的詢問道。
白洛知道,她回答的正兒八經的浪花,而不是白洛理解的那個浪。
不過正是因爲她這副正兒八經的模樣,才讓白洛更加忍俊不禁。
“差不多吧,你相父我都是借東風踏浪而行!”
說着,白洛腳下的步伐又快了幾分。
納西妲的表情看來有些生無可戀,但被這樣提溜在手裏,她也不敢亂動,隻能任由白洛這樣胡鬧。
就這樣,白洛沒有依靠任何交通工具,硬是渡過了瘋狂的亂流,穩穩落到了世界樹的附近。
看着眼前這棵散發着柔和光芒的神奇樹木,白洛将納西妲放在了地上。
還好小吉祥草王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,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的話,興許腿都已經軟的有些站不起來了。
即便如此,納西妲的臉色看起來也有些不對勁。
正因爲她對這裏很是了解,她才清楚白洛剛才那番作爲的危險性多高。
毫不誇張的說,他完全是在雷區上飛奔。
如果白洛知道她的想法,肯定不會在意的,畢竟别說是在雷區飛奔了,就算是在雷區跳舞的事情,他都沒少幹過。
他最擅長做這種事情了。
如果說什麽事情最讓納西妲驚奇的話,那就是他們的感受。
明明沒有在意識之船上,但神之心的力量卻并沒有被激發,她也沒有産生什麽奇怪的想法。
白洛就更不用說了,如果她親愛的相父真有什麽奇怪的想法的話,他們能不能來到世界樹的腳下,還不好說呢?
“所以,那個就是世界樹的病竈?”
眼神在世界樹上掃視了幾眼後,白洛的視線落在了一個極其顯眼的痕迹之上。
從那漆黑的焦痕來看,它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燒到過。
啧啧......對世界樹放火,那個缺德的家夥?多托雷嗎?
不對啊,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劇情裏好像沒有這玩意兒啊。
難不成是他的到來,導緻了劇情發生了變故。
“這是不久之前的一次意外,世界樹莫名其妙被地下湧起的地火給沖擊到,按理說尋常火焰是不會影響到世界樹的,但那一次不僅燒焦了世界樹的一部分,就連我也受到了影響,或許......又是深淵在搞事情吧?”
搖了搖頭,納西妲略顯生氣的掐起了腰,呵斥着犯下了此等罪行的人。
但她沒有注意到,她身邊的相父,臉色正越來越奇怪。
因爲根據納西妲的描述,他想起了他的一件裝備。
地心之火。
之前在璃月的忘卻之庭時,他好像的确對着一棵樹使用了地心之火來着。
該不會......咳咳!怎麽會!不是我!絕對不是我!
我轟的是那棵摸不到的樹!可不是世界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