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一個愣神的功夫,那些孩子就消失不見了。
說句有些冒昧的話,如果不是白洛并不在須彌,恐怕他都會以爲是自家教官做的。
因爲這種悄無聲息把人帶走的本事,跟白洛的手法太像了。
“一個愣神的功夫?”
聽了艾方索的話,白洛陷入了沉思。
雖然愣神這種事情,是個人都沒有辦法避免。
但作爲債務處理人,就算是在愣神中,也不可能察覺不到周圍的情況。
也就是說,事情可能并沒有艾方索說的那麽簡單。
就連那所謂的愣神,興許也是蘭那羅搞的鬼。
“被蘭那羅救走的孩子,是不是就是我明天要見的那幾個?”
思索片刻後,白洛出聲詢問道。
如果沒有意外的話,突破口應該就是這幾個孩子了。
“對,卡烏斯、素達蓓、還有小優丹,除了最後一個小優丹之外,其它兩個都被蘭那羅救走過,村裏也就他們三個是适齡的孩子。”
點了點頭,艾方索回答道。
聽了他的回答,白洛略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。
不得不說,須彌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。
之前有亞曆山大德拉和普熱瓦想要通過假死脫離愚人衆,現在這個特洛芬......好像也有些不對勁。
他說起這幾個孩子時,無論是态度還是語氣,都有些不太一樣。
尤其是那個小優丹。
他的那種眼神,白洛也就在達達利亞提起托克時見過。
看來這維摩莊的确是個風水寶地,就連意志如同堅冰一般的雪的孩子,一樣也能融化掉。
說起普熱瓦他們兩口子,最終他們還是沒能離開奧摩斯港。
現在他們在阿巴圖伊那裏,協助他進行一些研究。
當然,在前者看來,或許這更多是白洛對他的一種監視和看管。
對此,白洛倒是無所謂。
反正他是壞人,幹壞事也是名正言順。
不過艾方索對這些孩子的感情,也讓白洛意識到了一件事情。
也就是說,他之前與其說是在看守這些孩子,倒不如說是在貼身照顧他們。
既然如此,他就更不可能走神了。
因爲在那種情況下,他根本不可能會讓這些孩子受什麽傷害。
他的監視更多是一種保護。
保護他們不受自己的“同事”欺負。
“我們的人在哪裏,幫我标記一下,明天我可能要和這些孩子去林子裏一趟。”
确認了事情的經過,白洛掏出了一張從教令院帶出來的地圖,遞給了艾方索。
有了下屬的幫助,做很多事情都能事半功倍。
“好的,不過......那些孩子真會跟您一起出去嗎?”
自家教官的本事,艾方索當然也清楚。
但就算是和這些孩子友誼十分深厚的他,都沒有辦法讓那些孩子把蘭那羅的事情說出來。
教官甚至都沒有怎麽和他們接觸,真能糊弄到他們嗎?
“你覺得呢?”
好家夥,也就幾年沒見而已,你小子居然敢質疑教官的實力?
壁爐之家一霸可不是浪得虛名的!
從艾方索這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,白洛也沒有在這裏耽擱太久,他收起了地圖,悄然消失在了屋子裏。
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回到屋子裏,而是擡起頭看了一眼那個锲而不舍的标記,悄悄摸了過去。
......
智慧能予人啓迪,亦能緻人傲慢。
在教令院的曆史上,無視教令、因自己的【智慧】犯下罪責的學者并不鮮見。
不管怎麽看,最有可能犯下罪狀的,隻會是經常搞反應實驗的悉般多摩學院學者。
作爲教令院的典型,依附它而生的素論派可是出了不少的【明星】。
比如最近剛剛被宣告死亡的前素論派學者阿巴圖伊,他不僅公然違反教令院禁令去研究機械生命,還濫用地脈能量,導緻地脈能量洩露,到現在還有不少相關的學者在處理後續的影響。
可實際上......經常被風紀官關照的,反而是代表着生論派的阿彌利多學院學者。
比如他們中有一個人爲了驗證飄浮靈身體膨脹極限,用違禁催化劑培養出超巨大飄浮靈,但該飄浮靈在實驗中爆炸,導緻整間研究所被夷爲平地。
還有一個人爲了研究丘丘人,公然在學院裏豢養丘丘暴徒,傷了不少人。
如果不是發現的及時,興許就不是丘丘暴徒那麽簡單了。
根據他發表的論文來看,他最近似乎已經不滿足于丘丘暴徒,而是有馴養丘丘王的打算。
每次想到這裏,賽諾就一陣的後怕。
因爲這個試圖馴養丘丘王的生論派學者,就是當初他把柯萊帶回來之後,曾經托付過的人。
好在最後因爲一些原因,她最終被送到了道成林那邊。
不然的話......他都不敢想象那個小家夥會變成什麽樣子。
總之,此類無視教令,危害他人的學者,都是賽諾所統領的風紀官們追捕和審判的對象。
而今天,他的調查對象更不簡單。
那便是愚人衆的第十二執行官——教官。
這已經不是他和對方第一次見面了。
前些年,他受到老師的派遣,前往蒙德幫忙解決一個小姑娘身上魔神殘渣的問題。
也是在那個時候,他遇到了白洛。
其實賽諾對于這家夥的初印象并不是很好。
如果是在須彌的話,他會毫不猶豫的将對方給拿下,送去緘默之殿進行審判。
但在自由之神的國土上,他最終克制了自己,并沒有徒然生事。
但後來在和柯萊的接觸中,他倒是了解了一個全然不同的白洛。
不過對方愚人衆執行官的身份,卻一直沒有讓他放松警惕。
本來這幾天他就因爲教令院内研究記錄異常的原因,一直在調查院内的研究活動。
但這些研究明顯有人動了手腳,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實驗記錄和線索。
這讓他的調查一度陷入了僵局,不知道該怎麽進行下去。
本來他都打算親自去找阿紮爾進行核對了,但白洛的出現,讓他有了新的思路。
因爲經過他的調查,對方诃般荼的身份根本不是造假的,而是在教令院有所記錄的。
甚至還能查到埃莫瑞這個人在教令院參加過什麽活動、得到過什麽獎項、有過什麽成就。
如果不是他見過白洛,恐怕他也會對那份資料深信不疑。
如此一來......他覺得問題可能更多是出自于教令院的高層。
至于是誰,他已經大緻猜到了。
畢竟有權力去做這些手腳的,也就那一位了。
教令院大賢者——阿紮爾。
“無相之草”-阿紮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