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爲之前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跋掣身上,所以他壓根沒有注意到,有另外一個人來到了璃月。
而這個人,便是讓白洛足以懷揣着激動的心情沖過來的人之一。
“诶?居然不能用曲子抵飯錢嗎?好過分,實在不行我讓岩王帝君幫我付錢,如何?”
被壯漢提溜着的溫迪,緊緊抱着自己的木琴,锲而不舍的商量着。
這把琴可是他全部的家當了。
“蹭飯就算了,你還敢侮辱帝君大人?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扭送到總務司?”
對于溫迪的這番言論,壯漢顯然很是氣憤。
這外鄉人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啊。
“别啊,我真和你家岩王帝君是熟人!”
看壯漢要動真格的,溫迪也慌了。
不過他倒也不敢還手,隻是盡可能的保護着自己,讓自己不要摔得太狠。
“這年頭說真話是沒人會信的。”
就在溫迪要被丢出去的時候,白洛晃晃悠悠的出現了。
他伸出手制止對方的同時,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。
注意到過來的白洛,被提溜着的溫迪頓時眼前一亮。
就像他看出了白洛眼中【樂子】這兩個大字一樣,白洛也從他的眼中,看到了另外兩個字。
【飯票】。
半個小時後......
“代理帝君果然是既英俊又潇灑,器宇軒昂,真是英雄出少年,今天您能來到我們琉璃亭,琉璃亭是蓬荜生輝,也是我們的光榮,以後就是一家人了!那......你們先吃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聽聞是白洛到場,琉璃亭掌櫃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包廂,好酒好菜的伺候着。
能不伺候嗎?
作爲琉璃亭明面上的當家人,他沒有一點背景,根本在這裏開不下去。
所以對于白洛的身份,多少也知道一些。
比如愚人衆的第十二執行官。
但根據總務司前幾天張貼的布告來看,這位主不僅僅是至冬愚人衆的第十二執行官,在璃月也有着特殊的身份。
岩王帝君的弟子、仙衆夜叉之一,逐月節更是直接因爲紀念仙逝的帝君,而被暫時委任了代理帝君的頭銜。
雖然是代理帝君,而且過了今天這個頭銜就會失效。
但他也算是如假包換的仙人啊。
“掌櫃的别急着走嘛,來來來,我有件事兒跟你說一下。”
看着過來拜訪之後就匆匆要離開的老闆,白洛招了招手,把他叫到了自己的身邊。
“帝君大人,這......這不合适吧?”
說真的,他是一點都不想過去。
作爲琉璃亭的當家人,他見過的大人物多如牛毛,所以他也很懂得一個道理——伴君如伴虎。
有時候一句話說不好,可能就會得罪某個大人物。
更何況對方還是愚人衆的執行官。
如果說他對什麽大人物印象最不好的話,愚人衆的執行官絕對是排在第一的。
畢竟愚人衆已經不止一次把他們的廚子叫走,去和隔壁新月軒的廚子一起做飯了。
這對他們而言,簡直是一種恥辱。
“你想多了,不是讓你一塊吃飯的,我有事情吩咐你。”
“您說您說,我們一定安排好。”
聽到不是讓自己陪着喝酒,掌櫃的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白洛看了一眼對面的溫迪,悄悄附在掌櫃的耳邊,說了一句話。
“這......不太好吧?”
聽到白洛的話之後,掌櫃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的難色。
“有什麽不好的?都一樣,趕緊給我去辦了。”
擺了擺手,白洛把他給打發了出去。
而坐在他對面的溫迪,就好像完全不在意白洛爲什麽會成爲代理帝君一樣,正在品嘗着琉璃亭的菜肴。
“說說看吧,你怎麽出現在這裏了?”
溫迪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了璃月,總覺得.......有些問題呢。
他可不覺得對方是在閑逛。
而且從老爺子的态度來看,他們兩個應該是見過面了,老爺子也默許了他這個别國的神明在這種特殊時期逗留在璃月。
“作爲一名吟遊詩人,到處轉悠尋找靈感,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?”
溫迪這話也沒毛病。
不僅僅是溫迪,最近幾天,估計不少人都要因爲跋掣的事情往璃月跑。
夏洛蒂和溫迪,應該算是各自行業裏最先嘗到甜頭的那批人了。
“真的隻是轉悠?”
狐疑的看着溫迪,白洛詢問道。
倒不能說他疑神疑鬼。
對于自己的名聲,他心裏還是有點數的,他總覺得溫迪會出現在這裏,是要和老爺子聯手搞他。
“先給我來口酒再說。”
白洛這麽一問,溫迪反而賣起了關子。
大有沒有酒喝,就什麽都不說的意思。
白洛做了個OK的手勢,看向了包廂的門口。
不多時,掌櫃的便拿來了一瓶造型有些獨特的酒水。
斟滿一杯,溫迪迫不及待的嘗了嘗。
剛嘗一口,他就眼前一亮。
“這酒叫什麽名字?味道挺獨特啊,是你們至冬的嗎?”
溫迪喝過的酒,也不在少數,但這種度數的酒,也就至冬才有吧?
雖然剛入口時有些不是很習慣,但多喝一會兒,就會很上頭。
“達達利亞。”
“達達利亞?好奇特的酒名啊,就和它的味道一樣。”
溫迪自認爲對提瓦特大陸的酒水頗有研究,隻要是味道差不多的酒,他都能叫得上名字。
但達達利亞......他怎麽沒有聽說過這種酒?
至冬有這酒嗎?
“沒,達達利亞是我同事的名字,這是我同事的酒。”
溫迪:“......”
達達利亞在這邊存酒的事情,也是之前他們聚會的時候,他才知道的。
原來當初達達利亞來璃月的時候,爲了工作需要,從富人那裏帶了不少的好酒。
而這些酒水,都被他存在了新月軒和琉璃亭裏。
“我都拿出如此規格的酒水了,該說說你的來意了吧?”
把酒水往溫迪那邊推了推,白洛詢問道。
反正這酒不是他的,他用起來也不心疼。
“你看看這個,就知道了。”
不緊不慢的将這瓶好酒收了起來,溫迪同時也拿出了一張邀請函。
接過了對方遞來的邀請函,白洛念出了上面的文字。
“光華容彩祭?”